那月看起來乖乖巧巧地哦了一聲,松田以為這就翻篇了的時候,這人卻渾不在意氣氛尷尬地伸出手掌心朝上,擺在他眼底“iseven給我也來根吧。”
松田陣平
這家伙真的有他們不久前還發生沖突了的自覺嗎他無語地看了邊上的青年一眼,倒是沒拒絕這個要求,叼住煙伸手掏出天藍的盒子在墻沿敲了一下,一根雪白的煙就被遞到了赤江那月手上,松田剛準備好人當到底,把打火機也丟過去,就被對方下一個動作震在了原地。
眉眼還帶著沒散去的郁氣的老師咬著煙嘴,得寸進尺地按住窗臺湊過來,然后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借著警官煙前燃著的火星來點燃自己的煙草。
一縷泛灰的煙霧緩慢地在二人之間升起,模糊了松田陣平的視線,也模糊了那張臉上與警官不像的一些細節,恍惚間松田陣平還以為自己看見了一個活生生的赤江那月。
可惜,那家伙從來不抽煙。
他迅速收回心緒,皺起眉抬了抬下巴示意那月解釋自己的行為。
他們沒那么熟,要知道在這之前也就萩會偶爾懶得掏打火機,跑過來要跟他煙對煙地借火,說實話,松田更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沒有直接躲開。
“我不太喜歡duont,”那月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還以為松田警官也會更偏愛zio,這個你平時都不會用的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語氣簡直是把理所當然四個字寫得清清楚楚,在警官被哽住的時候還露出個得逞的笑容,看在被小惡魔折騰了七年的松田眼里,這倒算不上什么特別惡劣的行為,他只是翻了個白眼,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把墨鏡摘下來,否則一開始他們就不會有什么視線碰撞。
“朋友送的,”那月有些看不清松田陣平的表情,只能根據聲音來判斷對方情緒還算穩定,“啊,就是你說的那個死人,我們倆是同期。”
“是嗎,看來他品味不太好,送了你根本用不上的打火機。”宮本老師不感興趣地打算略過這個話題。
“我也覺得他品味不行。”沒想到松田陣平居然贊同了。
那月頓了頓“怎么說”
“跟我這么個人當七年朋友,不就是品味差勁么,”穿著黑西裝的卷毛警官哼笑一聲,話鋒一轉,“所以為了不讓他的品味差被其他人發現,我還得再努點力啊。”
赤江那月過去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一群人怎么會做不到壓力再大又如何,某個人獨自扛了七年都沒有倒在崗位上,警視廳現在憋著口氣埋頭工作的人里誰不是想著這一點才壓榨自己的工作時間堅持到現在讓那些狗屁媒體無話可說,讓現在的警視廳不在因為赤江那月的消失而被質疑,讓這座所有人都想要保護的城市重回安穩,這就是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松田陣平捻滅煙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