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不敢隨便試探卡路亞的底線,萬一那個人故意說他這是不好好完成分內的任務況且,就算工藤新一還沒死這個消息證實了,那也只是給琴酒添堵,最后便宜朗姆這個琴酒的老對頭而已,而他跟朗姆的關系可沒那么好。
“真是一條瘋狗。”常盤榮策又想起那個青年舉著槍甜蜜地笑著威脅他的模樣,低聲喃喃自語道。
組織也許又要變天了。
琴酒是被卡路亞喊到這家酒吧里來的,現在正跟他兩人待在包廂內。
“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淺金長發的殺手冷著臉煩躁地敲了兩下桌面,指間還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
“boss是不是交給你們一個暗殺任務”那月單手撐著臉,一如那一周搭檔時在琴酒面前偽裝的波本模樣,話語含笑,“我沒看錯的話,是暗殺土門康輝。”
又是神秘主義者。琴酒惡狠狠地掰斷那根煙,只想把波本連帶著對面的家伙一人一顆子彈送到地府。該死的波本,該死的卡路亞。
他已經不想回憶這么一個月下來跟卡路亞搭檔的那些任務經歷了,可一旦看到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琴酒的眼前就會不自覺開始閃回一些片段。
首先他承認,跟卡路亞搭檔是很棒的體驗,這畢竟是一個各方面能力都極為強悍,無論是輔助工作還是正面沖鋒都讓人無可挑剔的優秀人才,他們兩人還擁有不知哪來的無言默契,雖然用這種說法讓琴酒會一陣反胃,但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不是誰都能做到在跟他搭檔的時候,把耳麥變成裝飾品,哪怕他們一個人負責正面作戰一個人負責狙擊掩護,那顆子彈也永遠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就算只顧自己行動,監控和阻攔的人都會一個不落地被那家伙解決干凈。
卡路亞的洞察力強大到可怕的地步,但只要他不發瘋,琴酒就覺得他們的搭檔是他三十多年人生中最順利的,更別說他們還沒有磨合的時間,直接就開始一起出任務。
前提是卡路亞不發瘋。
只要他不模仿波本跟貝爾摩德跟一切踩在他雷區上的人,說個不好聽的,琴酒寧愿和原始狀態下看上去像個沒自我的機器人的卡路亞搭檔一個月,都不想跟偽裝狀態的他做上一個小時的任務。
簡直就像是被用謎語說話的神秘主義者們包圍,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讓kier光是回憶就覺得殺心漸起。
總有一天要把卡路亞跟朗姆關在一起,活該讓朗姆被折騰發瘋。
“你過界了,卡路亞。”琴酒的槍已經穩穩對準對面卡座上的男人,眼神陰翳,語氣森冷,“不要干涉我的任務。”
模仿著情報人員調笑的口吻,紅眼的惡魔彎起嘴角“別給我扣那么大的帽子,g,你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琴酒當然知道,但他完全不想承認自己居然這么了解這個家伙,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動了動,就被卡路亞的下一步動作驚了一下。
黑發青年直接將額頭親昵地抵在了伯萊塔的槍口上,抬起眼皮看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中都仿佛帶上了些粘稠的曖昧,語氣輕佻“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的任務重疊了,對吧”
也許是因為一個月前的那一場演出,用著琴酒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的方式從眾目睽睽之下死亡的卡路亞膚色一直很蒼白,稍微用點力就能在他的皮膚上留下痕跡,身上總是層層疊疊地纏著繃帶。
他曾經瞥見過繃帶下的景況,就跟他想的一樣,上面是大片的疤痕,匆匆一眼沒辦法判斷屬于什么傷,但也是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存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