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嫌棄地收回了槍。
“你的要求。”他懶得再跟這家伙黏下去,言簡意賅。
“我需要土門康輝在兩點前是活著的,”那月見好就收,不再跟琴酒周旋,轉而說出自己的目的,“我猜你大概準備下午趁他在杯戶公園接受采訪的時候當眾暗殺他,但采訪是一點半的事情,我需要他起碼在兩點前還活蹦亂跳,推遲一下計劃對你來說可沒影響。”
“而且說不定這個任務能不引起警方注意力就安穩完成呢。”
那月在跟常盤榮策分開后第一時間就去把琴酒最近的任務資料調出來了,他很清楚想讓組織的人最后當選的話,派他來這邊其實是效率最低的做法,烏丸蓮耶不可能單純將他當工具人使用。
保證常盤榮策成為議員,打入國會,最簡單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威脅最深的那個競選者,掃清前路的障礙。
那月理所當然地看到琴酒最新接到的,來自烏丸蓮耶直接下發的任務暗殺土門康輝。也就是跟常盤榮策在同一個選區,卻擁有極高支持率的那個土門先生。
玩家知道烏丸蓮耶這一舉絕對就是在敲打他,因為土門康輝是赤江那月看好的人。
而赤江那月是卡路亞已經拋棄了的身份。
這確實不是什么離譜的要求,琴酒得到答復后毫不猶豫地抬腳就往門外走,他簡直一秒也不想在這么詭異的氣氛里待下去了。
包廂的門被從內推開的同時,那道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飄了過來。
“陣君這么迫不及待地要達成我的要求,真讓我高興。”
和門外的貝爾摩德對上視線,琴酒冷靜地看見那個討厭的女人眼底快要溢出來的幸災樂禍,冷靜地忍住掏槍的沖動。
不行,他不能在這里殺了卡路亞。冷靜。
直到殺手腳步匆匆地離開后,貝爾摩德才慢悠悠晃進房間里,親密地貼著青年的手臂坐了下來,調侃道“你怎么老是跟琴酒那家伙過不去,小心他下次在任務里為難你。”
那月也樂得不再偽裝,懶洋洋地扭過上半身,將額頭抵在金發女性的肩頭,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誰讓他之前掛我電話,”他強調,“還掛了兩次。”
貝爾摩德簡直要笑瘋了,那個拽得不行的琴酒竟然因為這個原因被卡路亞百般折磨,還要因為卡路亞的能力和地位成正比,完全不能動手。
不愧是她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