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知道我上次是開玩笑的,所以現在故意來懟我是吧我忍不住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算了啦,一旦和我牽扯太深的話,危險和麻煩也會很多啦,根本不值得嘛,我又不可能脫離組織。”我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紅茶,嘆了口氣,繼續抬頭看星空,用肯定的語氣道,“theydeservebetter他們值得更好的。”
我說完之后就不說話了,波本估計也是贊同我的說辭,沒有出聲。
我在吃完曲奇之后放下了紅茶,準備起身去進行彗星觀測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手腕被抓住了。
因為這一打岔,我沒成功站起來又坐了回去,一臉納悶地扭頭用疑問的目光看向動手的人。
而坐在我邊上的金發青年則是在僵持了大概十幾秒后,緩緩開口道“我會保護你。”
“什么”聽著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皺起眉頭,眼中的疑問更深了為什么突然那么說噫難道我突然有危險
這么想著,我還下意識地四下望了望,有些緊張是不是有潛在的敵人準備暗算我在哪里
捏著我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了一些,我忍不住皺眉看過去,想讓對方松手然后說得清楚點,別亂嚇我。
坐在那里的金發青年微微低著頭,劉海的碎發也有些遮掩著。
他沒有看著我,夜色中我也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
但是他說出的話語,在這空曠無風的天臺上,即使聲音有些低也顯得很清晰,就算我想要裝作沒聽到都做不到。
“只要你想脫離,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一懵,直接整個人愣在那里。
接著,是突然間翻涌上來的、發自內心的強烈的抵觸感。
我身子前傾,往他那邊湊過去一些,盯著他的紫灰色雙眸,突然笑了起來,壓低聲音像是說悄悄話一般問道“你猜赤井秀一有沒有對明美說過類似的話”
“”波本一怔,面上流露出一絲愕然,沒有出聲回答,手下意識地松開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往前走到我之前架好的acf望遠鏡跟前,背對著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我和波本頻繁接觸打交道也有差不多兩年了,而且互相知道對方的秘密,彼此相對而言對對方的偽裝都沒有那么多,我覺得我還算了解他了。
或許是今天我說的有些多了,又或許是因為宮野明美的事情宛若前車之鑒放在這里,而我其實并不喜歡組織的真實想法又被他所窺探捕捉到。
他這次這么說,應該不是試探我,而是單純地想和我溝通甚至是承諾。
不管其中是否是夾雜著策反我能獲得更多組織情報之類的想法,肯定也是真誠的部分占據上風。是為了我能更好的出發點來看,想要讓我脫離組織的。
但是啊
我已經平復好了情緒,轉過身去,走到他跟前,在和沉默地人對視幾秒后,悶不吭聲地彎腰俯身,給了對方一個擁抱。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體一僵。
“謝謝你,我相信你此刻是真心那么說的。”我雙手摟著對方的脖子,微微側了側臉,貼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完后半句話,“但是要將保護我放在第一位這種事我不信你能做到,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