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拿出一個咬了口,好笑地問柳姐“咱還進去看她嗎”
“看個屁”柳姐難得爆粗口,說完才意識到,立即閉上嘴,低頭看向一地的雞蛋黃雞蛋清,很是心疼。
她好心提的雞蛋啊,就這么被毀了,罪魁禍首還是許虹
她看她個鬼
樂喜掏出另一個饅頭遞過去,“算了,氣大傷身,吃個饅頭緩緩。”
柳姐接過去狠狠咬上一口,像是把饅頭當成了某個人。
這下人是探望不成了,不能人家才打你一巴掌,她們還把另半邊臉湊上去給人打吧。
本來樂喜就是過來看熱鬧的,現在熱鬧看完,她也沒了進去探望許虹的興趣,更何況剛剛許虹那樣子對她,她又不是圣母,干嘛要湊上去給人作踐。
經此一遭,柳姐也失了興致,或者說許虹徹底把她惹毛了,面子情都不想再維護下去,直接黑著臉離開。
回到大柵欄,樂喜和柳姐各回各家,誰知她在屋里緩上沒多久,保姆阿姨就來通風報信,說對門柳姐在扔東西,好像是強行要趕曲家走人。
樂喜吆喝一聲,樂見其成地跑出門去瞧。
保姆阿姨說得沒錯,柳姐果真在趕人,把曲家的東西都扔出來了,還一下扔到胡同口,看來是打算徹底撕破臉。
因為這事兒,之前一直不怎么見人的曲立黨終于露面,匆匆回來和柳姐商量,想再住上一段時間,起碼要等到房租到期吧。
可惜柳姐怕了也厭了他們了,寧愿把房租押金都退掉,也要把他們一家人趕走。
曲立黨當然不愿意,據理力爭“你們這樣不遵守約定,我完全可以去告的。”
柳姐不接受威脅,直接道“想告就去告,你們家那攤子爛事,我都嫌臟了我的地兒。”
武壯士是公安系統的人,柳姐又占著一部分理,她腰板挺得直,不怕曲立黨告,就怕他不告。
曲立黨哪里不清楚她家的背景,本來以為住久了搞好關系能攀上點交情,能為他以后的翻身添磚加瓦,結果現在搞成這樣子,目的沒達到不說,好把人給得罪了。
他一貫是個欺軟怕硬的,柳姐家也不是現在的他能隨便拿捏的人,告自然不可能去告,只是說出來嚇唬人而已。
他以為憑著以往對柳姐的印象,這樣會讓人妥協退后一步,誰知平時溫婉好說話的人一旦發火生氣較真起來,那可比一般人要嚴重。
沒辦法,雙方根本不對等,最后妥協的只能是虛張聲勢的曲立黨。
柳姐說到做到,當真立馬退了他們剩下的房租和押金,然后大門一關,看都懶得再看到他,覺得臟眼睛。
樂喜站在門口看完一場熱鬧,眼看事情落幕,正要回去好好和老爺子說一下,讓他樂呵樂呵,轉頭就被曲立黨喊住了。
“樂同志,等等,你家屋子有沒有多的,我想租一間下來。”
曲立黨趁著臉詢問,還掏出柳姐剛才退回來的租金示意錢好商量。
樂喜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拒絕道“家里沒多余的房間,你去別的地方問問吧。”最好就此搬出大柵欄,別在大家跟前礙眼。
但曲立黨顯然不想就這么離開,不甘心地追問“聽說你們家有很多院子出租,里面就沒有空出來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