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樂喜直截了當,叫回保姆阿姨,啪地關上大門。
曲立黨再次碰上一鼻子灰,看到兩扇大門緊閉,臉色黑沉得像是又要下雪的天空,表情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人的悲歡并不相通,在某些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樂喜高高興興地回去和老爺子講了這件事,果真看到老爺子心情大好,對曲家那些人搬離這一片十分樂見其成。
祖孫倆開心了小半天,等到衛誠下班回來又和他分享一遍。
結果衛誠搖頭說“對門把他趕出來了是沒錯,但是他可沒離開大柵欄,還在咱們這片住著呢。”
樂喜默,原來人又租到別的院子去了,可真是鍥而不舍啊,話說這里的房租除開他們家的外可都不便宜,現在又沒有許虹在,曲立黨為啥還這么堅持
老爺子嗤笑一聲“總歸有利可圖,他那個人啊,無利不起早。”
衛誠贊同,不過也不用太過防備,“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這話挺有深意,樂喜品出點什么,晚上詢問衛誠,被他暗示上頭預備嚴打的小道消息。
樂喜聽后大喜“我爸媽他們老早就盼著這個呢,現在終于要開始了,什么時候呀”
衛誠搖頭,他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只能通過一些內部渠道知道這件事即將展開,到時他們會給曲立黨及其背后勢力一個重擊,徹底刨掉他那根毒瘤。
樂喜靜靜等待著,沒等來衛誠說的那件大事,先等到曲家鬧劇的后續。
許虹因為孩子生得不太好,還在醫院住著,曲二嬸和許媽都去伺候她,人都沒回來大柵欄過,但是她家前保姆回來了一趟,還被曲立黨碰上。
保姆阿姨當時去買菜回來,正好路過,將有情人揮淚離別的那一幕看得分明,回來當成樂子和樂喜描述。
據說保姆大姐哭得很慘,曲立黨不忍心,掏了不少錢補償給她,讓人回去好好生活。
“他給的好大一卷票子,瞧著就不少,真有錢,不愧是能租下后頭大屋子的人,看來底子厚著吶。”
“那是,人家以前可是革命委主任。”樂喜附和一句,心道這里邊不知道有多少不義之財呢,說不定還有從衛家搜刮去的。
衛誠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事兒,但以樂喜的推斷來看,當年曲立黨八成沒少在衛家的事上占便宜,如果到時候要收拾他,這些東西肯定得讓人都吐出來。
隨著當事人的離開,曲家鬧劇很快落下帷幕,在大柵欄這一片傳過一段時間后漸漸被其他八卦代替。
許虹和她那個不愿意承認的孩子依舊在醫院住著沒回來,曲立黨倒是開始在周圍轉悠來轉悠去,試圖想要找到結交貴人的途徑,可惜沒多少人搭理他,任由他在那兒蹦跶來蹦跶去,權當耍猴戲。
老爺子從見到他就冷臉厭煩,到和幾個棋友老伙計一樣把人當戲看。
畢竟冷眼瞧他垂死掙扎,可比直接報復來得爽。
衛誠他們這般安排曲立黨差不多也是這樣的目的,一下把人摁死有什么意思,還不如一點一點地將他拉下來,看他拼命掙扎著卻仍舊要墜落深淵、萬劫不復,讓所有心中有恨有怨的人都發泄出來,才好迎接新的生活。
老爺子如今體會到這番用意,不得不說這樣更好。
在這樣的暢快中,新年很快來到。
樂喜一早備好了年貨,等到臘月二十八那天倒不必再做什么,同時她也給趙叔王阿姨他們放了假,照例發了過年紅包和福利,讓他們歡歡喜喜地回家過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