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的是衛誠單位還沒放假,必須等到大年三十才行。
樂喜閑著沒事,聽說他們單位今天發了過節福利,有米有面又有油的還挺豐富,干脆全副武裝地出門,準備去接他下班,順便出去放放風。
下過許久的雪已經停了,只不過路上房上還都白皚皚一片,等到化完估計得到年后春暖花開才行。
樂喜出來瞧著這白茫茫的世界,人被北風一吹,頓時不悶了,感覺還挺不錯。
路上的電車仍舊在運營中,上面開著暖氣,人待在里面一點都不嫌冷。
樂喜上去買了票,隨便選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欣賞著外面的雪景,一邊想著等下下車可以捏個小雪人送給衛誠誠,增加點夫妻間的生活情趣。
出神間,電車再次停下,外面站點上呼啦一下上來不少人。
樂喜聽到動靜只看了一眼,卻和剛上來站在她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對視上。
對方直直地看著她,接連眨了兩下眼,目露哀求之色。
樂喜不明所以,一時沒有反應,又見那姑娘再次朝她連續眨了兩下眼。
什么意思樂喜滿頭問號,猶豫一瞬后也朝她眨兩下。
那姑娘頓時紅了眼眶,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迅速左右轉動,像是在同她示意什么。
樂喜隨著她眼珠轉動的方向左右一看,頓時發現一點不對勁。
不仔細看都沒注意,這姑娘兩邊竟然都站著個高壯大漢,將她牢牢夾在中間,旁邊還有一個裹著頭巾的婆婆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
樂喜暗中觀察,看到這種架勢,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
這不會是
她不敢確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人家姑娘貌似還想辦法向她求助了,她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
可要怎么管也得好好思量一下,別救人不成再把自個兒賠進去,不要忘了她現在可是只有一個人。
至于車上的其他人暫時不能報什么希望,畢竟以樂喜前世看到的這種事例來看,她可能根本斗不過那三人,人家既然敢做這一行,肯定不會沒有糊弄大眾的手段,到時候一旦被戳破,估計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樂喜剎那間想了很多,面上不露聲色地輕輕和那年輕姑娘點了點頭,然后手指暗中勾了勾,示意她走過來。
恰逢又一站到達,電車停了后上來一些人,車頭那里開始擠起來,司機喊著讓大家往后走走。
年輕姑娘順勢往車后走,她左右兩邊的人立馬也跟著移動,前頭還有握緊姑娘手腕的婆子開路,端著一張笑臉時不時和大家說對不住,看起來和那些進城的淳樸老鄉沒什么區別。
期間被人問起,她只說身后跟著的兩男一女是她兒子和孫女,孫女不聽話非要跑來城里,她只能帶著兒子過來找到人帶回去。
老婆子唱念做打,一通話說下來十分心酸,惹得周圍不少人都升起同情,勸說年輕姑娘乖乖聽話,不要莽撞亂來等等。
年輕姑娘張嘴想要說什么,兩邊的漢子立即扯住她手臂,她咬咬唇,最后沒敢開口。
這時候,他們四人已經走到樂喜那一排座位旁邊,再往前就要上臺階去打后面了。
挾制著年輕姑娘的兩位大漢個頭不低,再往上可站不直溜,而年輕姑娘也腳落到樂喜那一排死活不挪動了,他們干脆就站在那里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