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阿東阿方的兩人被問得噎住,動作一頓下意識開始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腦子里只有關于前世他們媽怎么帶著他們再嫁后爹,而后爹又是怎么對他們好,他們是怎么風光無限的記憶。
因為這一點,兄弟兩人都吱吱唔唔地說不出來,只指天發誓保證自己剛才講的那些絕對是真的。
衛誠呵呵冷笑,這樣看來,他們根本不像是重生,而只是腦袋里多了段記憶吧。
誰知道這樣是不是因為他們的臆想導致的
就像許多年前的許虹一樣,也因為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跑來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還意圖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
想到樂喜,衛誠頓時沒了再打探下去的興致,至于這三個人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來胡說八道,可能是遺傳了許虹的毛病,不滿意現實生活就胡思亂想發癔癥。
不管是因為什么,這些都交給警察處理就好了,他不稀得為他們臟了自己的手。
最終,這兩個巴巴跑來認爹的家伙也很快被送進了公安局,和他們小弟團聚。
一場鬧劇剛落幕,樂喜隨即便醒來了。
睜開眼睛,迎著世界新生的光芒,對上某人通紅泛著血絲的雙眼,她曬然一笑,打趣道“這是誰啊,怎么這么邋遢絕對不是我家阿誠。”
真切聽到她的聲音,衛誠屏住的那口氣才松開,猛地俯身將人抱住,埋頭流下一滴淚。
男人嗓音哽咽著喃喃道“你終于醒了”
可把人急死了。
樂喜后腦勺還隱隱作痛,好在被衛誠拿手捧著,那小心翼翼的架勢,令她心酸又幸福。
她就勢抱住他的肩背,手掌輕輕拍了拍,一邊安撫,一邊附耳說“我沒事,不過是做了個夢。”
衛誠趴在她頸窩里不肯起來,或許是想掩蓋自己大男人流淚的事實,嗡嗡地隨口問她是什么夢。
樂喜頓了下,微啞著嗓子,娓娓道來。
她說夢到前世自己生活在一個和平富裕的時代,某天看到一本年代文小說,內容寫的是女主人公許虹離婚后帶著三個孩子再嫁良人,自己被后夫疼寵一輩子,孩子們也被后爹教養成才的故事。
衛誠聽到這里,手臂一緊。
樂喜沒有多想,撫了撫他的后背,秉著心里那股坦白的勇氣,繼續訴說。
她說自己看完小說后就和里面一個炮灰路人甲互換了身份,剛摸清楚情況又被人牽線搭橋與男主相親,本來沒想過會成的,都怪對方太帥太主動,她沒抵擋住誘惑,不光跟他結了婚,還生下兩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你說這事兒要怎么辦吧。
她把人家閨女的男人搶了,天道會不會劈了她
樂喜說完調侃性地問出這句話,得到衛誠再次緊緊的一抱,聽他在她耳邊篤定道“不會,那不是真的,我不可能像他那樣蠢,竟然給仇人養妻養兒。”
別說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即便真發生了,那也肯定不是他,否則得生生嘔死。
樂喜領會到他想表達的意思,心想如果這里真是小說衍生出來的世界,那衛誠八成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的男主。
因為他已經覺醒,已經生出自我,所以可以憑借自己的真實心意行事,而不是被劇情的力量轄制,當個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