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順知道后很高興,表示早就在醫院待不住了,特別想家,趕緊回去。
汪小舅找的車很快過來,汪紅英收拾了東西帶上,樂喜和衛誠攙扶著樂順,趁許家人沒來的時候,幾人迅速辦完出院手續,坐上車離開。
樂喜上車后感覺這白色小面包有點熟悉,問汪小舅從哪借的。
汪小舅嘿嘿一笑,得意道“看著是不是熟悉接送樂樂去少年宮上課的就是它呀。我不是跟著接送過樂樂幾回嘛,和里面一個老師認識了,正好車子現在沒人用,我就和人家說了下,借來用用唄。”
樂喜他們咂舌,紛紛伸出大拇指,贊嘆這家伙交際的能力。
但汪紅英的關注明顯有點偏,立即追問“男老師還是女老師”
本只是順口隨便問問,誰知汪小舅的臉唰地紅了,吱唔道“女老師,挺好說話的,管這車的是她家親戚,不然我還借不出來。”
大家一聽頓時用不一樣的目光看過去。
汪小舅嘻嘻笑著,臉卻越來越紅,最后都快成猴屁股了,大家才放過他。
汪紅英鼓勵道“臉紅啥,拿出你的厚臉皮,姐等你好消息。”
“哎呀沒有的事,姐你不要亂說”汪小舅不肯承認,唧唧歪歪了一路。
回家休養后,許家人再湊不到他們跟前鬧騰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曲立黨找人給樂家傳的話。
“他承諾會給我們一大筆賠償,希望我們能寫下諒解書揭過這件事。”汪小舅得到傳話人的信兒,跑來和樂喜他們這樣說道。
樂順、汪紅英斷然拒絕“不可能,什么賠償,我們不要,就要他進去坐牢”
汪小舅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所以當時便把傳話的人打發了,沒讓他湊到姐姐一家跟前惡心人。
“嘖嘖,一大筆賠償,好大的口氣,之前那件事他們好像就賠了不少,現在張口又是一大筆,他們許家真有錢。”汪小舅表示慕了。
樂喜搖搖頭,“有錢的應該不是許家,是那個曲立黨吧。”
畢竟人家可是革命委主任,在革命委待過那么多年,手里沒搜刮點好東西誰信吶。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看向衛誠。
衛誠皺著眉頭,神情若有所思,察覺到她的目光后,他抬頭看過來,掩去一切情緒,朝她笑了笑。
樂家這邊拒絕后,許家以及曲立黨那頭就沒了動靜,但他們都知道這極有可能只是暫時的,對方的手段可能還在后面,現在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一家人為此全都緊繃了起來,卻堅定地咬死不松口,誓要讓許強得到應有的懲罰。
衛誠就在這個時候再次找到上回打過交道的幾家人,示意他們做好準備,曲立黨可能會有所動作了,如果這次他們能趁機揪住他的小辮子,說不定可以把他往下拉一拉出口氣。
這幾家人都是曾經遭受過曲立黨迫害的,之前平反回來后和衛家一樣蟄伏起來,即使看著昔日的敵人依舊風光滋潤,也沒輕易出手暴露,為的就是不想在時局不明朗前再給自家招禍。
他們一直這般低調隱忍,直到衛誠憑借見義勇為的光榮事跡打了個翻身仗,叫他們看清了上頭對他們的態度和誠意,這才開始悄悄和他聯絡上,同衛家其他殘留的人脈一樣,默默在暗中恢復來往。
上一次幫樂家收拾二哥那幫人,本是他們初次合作的嘗試,純粹是一次試水,結果雖然沒達到完美,但還算不錯,進一步加深了大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