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以為是那兩邊熱心的人追過來了,趕緊催促衛誠過去開門,好好把人迎進來招待。
結果等到衛誠大步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的并不是他的同事抑或樂喜的室友,而是挎著個籃子的柳姐,后面還跟著抱著孩子的武壯士。
柳姐看到衛誠,余光瞧見院里的情形,立馬笑著道明來意。
“衛同志,我們聽到動靜估摸著是衛老先生回來了,趁著這會兒有時間就來探望探望,你看”
人家一片好意,衛誠自然不好拒絕,當下和武壯士點點頭,讓開身請他們進去。
柳姐頓時笑得更加燦爛,招呼武壯士進院。
兩人帶一孩剛進門檻,身后對面的大門立即又被打開,從中沖出來一個同樣挎著籃子的身影,趁機也跟進衛家小院里。
那速度快的,都沒給柳姐兩口子反應的時間,還差點被沖撞到。
武壯士及時護住妻兒,怒目瞪向突然冒出來的許虹“你干什么撞到人出了事算誰的”
衛誠看到不請自來的許虹就皺眉頭,幾乎在武壯士的話落下的剎那,他立馬緊跟著趕人道“許同志,請你出去,這里不是你能隨便發瘋的地方。”
聽到他這話,許虹心里很受傷,本能地想撒嬌不依。
但經過上次的教訓,她深知衛誠不吃這套,又剛被曲立黨母子教訓過,不好明目張膽地來,于是只能轉變方式,故作大方道“瞧衛同志說的,我能發什么瘋,只是隨著柳姐夫妻倆過來探望下衛爺爺,想祝福他早日康復罷了,難道你們不歡迎”
她說得很有心機,但凡衛誠是真心想要爺爺恢復健康,都不會拒絕她,不然就是不盼著老爺子好。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里聽不出她話語里挖的坑,對此都很是不喜。
衛誠尤其討厭被人逼迫,且一向信奉科學,不會認為三兩句話就能影響到爺爺的身體健康,所以許虹想憑借三兩句話拿捏住她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他張口想要攆人,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老爺子的聲音隨即響起。
“阿誠啊,愣那兒干啥呢,快請客人們進來呀。”
老爺子只聽到柳姐剛才的只言片語,以為許虹和他們夫妻一樣是作為鄰居過來探望他的,老人家心情很好,歡喜地招呼客人。
許虹瞅著這個空檔,抓住機會越過衛誠的防線,湊上前討好道“衛爺爺,聽說你住院了呀,我來看看你。”
老爺子聽到這人一來就喊他爺爺,下意識露出和藹的笑容,“是啊,沒大事兒,勞煩你們過來了。”說著也招呼柳姐兩口子過來坐。
到了這份上,衛誠不好再說什么,黑著臉搬來兩張凳子,沒管還在站著的許虹。
許虹跺跺腳,飛一個欲語還休的眼神過去,理所當然地繼續被無視掉。
她張張嘴想讓老爺子叫衛誠也給她搬個凳子坐,恰好樂喜泡好茶端出來,瞧見她后一愣“你怎么在這兒”
許虹頓時忘記剛才的不愉快,暗含得意地挑釁道“我來看衛爺爺,話說爺爺怎么住院了,我作為鄰居不得不說你一句,樂同志你這個孫媳婦當得可不合格啊。”
這番話說出來,別說樂喜他們什么反應,老爺子首先就聽得很不順耳,立即替樂喜張目反駁“女同志你這句話我不愛聽,老頭子我住院都是阿喜給我張羅前后地跑,她做的已經更好了,合格的不能再合格。”
而且就算不合格,自有他和衛誠來評判,哪里有外人說嘴的份。
如果說剛才老爺子還因為許虹的自來熟而熱絡的話,現在他就對這人沒啥好感了。
一來就說他孫媳婦不好,就問這是上門做客的禮數嗎
許虹被老爺子一通懟,臉上尷尬道“爺爺,我這不是瞧著你住院受老大罪了嘛,想著要不是她照顧的不好,怎么會讓你受這種苦。”
有老爺子斬釘截鐵的反駁在,她竟然還想再給樂喜抹黑,有沒有成功不知道,反正老爺子臉色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