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燒鳥吃嗎”
“快要到第二天了。”
“不吃我吃。”
完全對不上電波的無厘頭對話過后,禪院甚爾拿著附近燒鳥店打包來的外賣一屁股坐到一塊碎掉的石頭上,旁若無人地拆開包裝吃了起來。
五花大綁還被迫聞味兒的夏油杰
如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他與禪院甚爾的戰斗早已告一段落,出乎這個一貫自信的青年的預料,最終的結果竟是以他的敗局告終。
以夏油杰一直以來的認知,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不講道理的超越者,實力上能比他要強的只有一個從高專打到工作的五條悟,這還是他們逐漸長大后五條悟那個成長a不斷拉開差距的結果,甚至于高專畢業前他與五條悟的實力差距都不算大。
而禪院甚爾,雖然號稱術師殺手,他們也曾在一時技癢的情況下進行過交手,但從來都是點到即止,以夏油杰一直以來的認知,真正的對局中這名禪院家的天與咒縛應該是贏不過自己的。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若是夏油杰火力全開,釋放出他包括當年收服的漏瑚在內的所有特級咒靈,只能靠咒具對咒靈進行有效殺傷的禪院甚爾確實會陷入一時的苦戰。
但是,出于謹慎,他并沒有這么做。
如此一來,對于更擅長鉆漏洞和對付人類的“術師殺手”來說,穿過咒靈們的防守直取咒靈操使的本體,用自己遠超常人的極限肉體達成一瞬間的局勢扭轉便成了必然的結果。
用來捆住手腕的繩索不知是從哪里收購來的咒具,能夠有效地壓制體內咒力的運轉,體術打不過天與咒縛的夏油杰只能憋屈地接受了自己被生擒的事實。
贏下戰斗后,禪院甚爾非常謹慎地帶著他轉移了陣地,也致使那些聞訊趕來支援的軍警們撲了個空,而在橫濱市內轉了一圈、發現搜查的重點完全不在自己這邊后,這個男人甚至完全放松了下來,大搖大擺地買了宵夜來吃。
夏油杰非常堅強地沒有放棄勸說“這樣下去,四十八小時過去后,不管是悟還是你信任著的中原中也都會沒命。你對我的阻攔除了催化這一進程,沒有任何益處。”
“你還真是完全不了解那些小鬼們啊。”叼著串雞肝的禪院甚爾乜斜著看了他一眼,“別因為工作把自己工作傻了,適當的放松與人際交往也是必不可少的。連七海都知道在閑暇時間去超市買最喜歡吃的面包。”
“我覺得七海君可能不會喜歡你對他的評價。”只能以買面包作為消遣什么的,聽起來就很可憐。
“總而言之”禪院甚爾丟掉了吃空的竹簽,卻也沒有繼續拿下一個,而是撐著臉向夏油杰看過來,“如果到最后一刻,他們都沒能解除那見鬼的病毒,你猜他們是會殺死五條還是自殺”
“”夏油杰想說他們會殺死悟,但又想起那個名叫“中原中也”的青年從他手下逃走前的眼神,這些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禪院甚爾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啊,你不用想了,這種假設本來就是我隨口說的,差不多沒有成立的可能性。”
真的在認真思考的夏油杰眼角抽搐了一下。
“來這里之前,是太宰小子聯系我的。”禪院甚爾臉上露出回憶之色,“他說,我有能解決病毒的辦法,所以請禪院先生在那之前務必保證中也的安全。”
“太宰治”夏油杰怔了一下。
不論是當年的“龍頭戰爭”,還是之后的多次合作,夏油杰與太宰治的接觸可比對中原中也多多了,他對于太宰治的印象就是“偶爾偷懶,但還算靠譜,也具有相當正義感的軍警”。
以他對太宰治的了解,對方并不是那種在親近之人犯下過錯后還一味袒護的人,最大的讓步可能也就是在逮捕歸案后為對方的牢飯里加一瓶紅酒。
甚至還可能當著對方的面自己喝掉。
如果連太宰治都堅定不移地站在中原中也那一邊的話
“那小鬼很聰明,并且從不輕易承諾自己辦不到的事情。而我相信他,就是這么簡單。”禪院甚爾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