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妨說說看”
“你如今的情況很特殊,公子閣下不,達達利亞先生。”鐘離用金色的雙眸靜靜地望著他,仿佛能透過那層表面的皮囊看到這具魔力構成的軀體真正的本質,“你需要追尋的并不是單純的歸家,你身上所纏繞的因果、所既定的命運,都是需要你親自去發現并解決的,別人不能、也無權插手。”
“你需要親手對自己的命運fate下達審判。”
這句話的尾音徐徐散落在氤氳著酒香的空氣之中,兩只鬼帶著看戲的眼神安安靜靜地喝著酒,更遠的位置,藤丸立香左看右看,想要說點什么,又因為場內她完全不理解的沉重氣氛而緩緩閉了嘴。
打破這種寂靜的是公子的一聲笑。
外表是橘發青年的英靈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及同伴們詭異的眼神和近在咫尺的敵人戲謔的目光。他抹去眼角因為大笑而沁出的生理性眼淚,無光的雙眼尤帶笑意地看著對面對他來說陌生的男人。
“什么嘛竟然是這樣嗎。”達達利亞搖著頭說道,“先生你說話可真是有趣,如果是我自己的麻煩導致了這種意外的話,我當然會親手解決。我可從不奢求什么高高在上的存在能對我留有半分仁慈之心。”
鐘離靜靜地看著他,平淡的眉眼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些許。
“不過,突然被告知了這種條件,還是稍微有那么一點點不爽呢。”達達利亞話鋒一轉,“能不能請先生你陪我打一架呢”
說實話,他從面前這位ruer飲下酒吞童子的寶具毒酒而面不改色開始,就已經手癢到幾乎要當場出手了。
這熟悉的對話終于令鐘離忍不住輕笑起來,“自然可以。”
兩人各自凝聚出武器,走到一旁“砰砰磅磅”地打了起來。
“前輩,達達利亞先生又和自己人打起來了。”瑪修嚴肅地報告。
“是這樣沒錯,瑪修。”一點不意外的藤丸立香沉痛地說道。
通訊里干著急的羅曼“立香你倒是管管他啊”
桌子旁依舊老神在在端坐著的酒吞童子輕笑著對茨木童子拱火“哎呀,茨木,妾身被嫌棄了呀。”
暴脾氣的茨木童子立刻站起身開始擼袖子,“竟然敢嫌棄酒吞,那家伙想死”
那邊的達達利亞還在和鐘離打架,不能眼睜睜看著鬼物趁亂偷襲的藤丸立香一揮手,“她想攻擊達達利亞先生快點阻止她”
“是,前輩對象是鬼的話,這次不用盾背也沒關系”瑪修舉著她的大盾牌上前一步,旁邊的其他英靈也紛紛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于是,另外兩撥人也一言不合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