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養了中原中也那么久,想必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他的身世的吧。”
餐廳包間里,大倉燁子雙手交疊撐著下巴,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雙眼直視鐘離。
鐘離目不斜視地與她對視,“若大倉小姐是指中也曾作為實驗體的事,我確實略知一二。”
坐在一旁擺弄紙巾的太宰治動作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地進行下去。
“那么關于具體的實驗內容,您知道多少”
“不甚了解。”鐘離沒有隱瞞地干脆說道。
在剛剛抵達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確實有為了確認中原中也的情況而去找過那個實驗室。然而那座研究荒霸吐的實驗室核心研究資料早已在被入侵的第一時間徹底轉移,剩下那些資料對他來說與廢棄紙張無異。
換句話說,他并不確定綜漫世界的荒霸吐實驗會有什么變化。只是憑借探查確定中原中也體內的能量處于安全閾值,沒有暴走的危險后,便不再探究這件事。
大倉燁子了然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情報就當做我為了展示誠意而做的免費放送好了。”
她說著,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下來,“根據內部的情報,經過殘酷實驗的荒霸吐早已不是最開始的純粹能量體了。”
“歐洲那個成功案例的確讓人心動,但與之相對的,其作為獨立個體的不可控性也擺上了某些人的案頭。為了進一步加深對荒霸吐的掌控,當時的實驗室進行了一系列附加實驗。”
“其中一項就是讓咒靈與荒霸吐融合,并嘗試以驅使式神的術式加以控制。”
“實驗理所當然的失敗了。”大倉燁子聳了聳肩,“但本身便是能量體的荒霸吐也就此被污染得不再純粹,雖然不至于轉換性質,但在普通咒術師看來那恐怕已經是要被處理的程度了吧。”
這句話說出后,室內陷入一片寂靜。鐘離閉目沉思著,倒是太宰治出聲說道“不對吧,小姐姐。”
“就算中也被那些咒術師盯上好了。”他盯著外表幼女的獵犬說道,“但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手里的擺弄終于停下,太宰治拿起被疊成了紙飛機的紙巾,沖尖頭習慣性地哈氣。
“那些人先去找中也了,而你在我們之前知道了這個情報。暫且不談你顯而易見的監視行為,總之因為咒術師們的愚蠢操作,你先一步來到這里,并且免費大放送荒霸吐的情報,將自己的目的包裝成為了中也。”
“為什么要閉口不談呢小姐姐。不管是你還是你口中那些咒術師們,其實最開始來的目的至少其中之一是鐘離先生吧。”
作為導火索的那次祓除太宰治可是目睹了全程,身為或多或少聽說過咒術界內幕前小少爺,他很清楚那些自認高人一等又貪婪得丑陋的咒術界高層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一直都做好了鐘離先生這邊會被找麻煩的心理準備。
但面前這個明顯出身于軍警的小姐姐
“你想在鐘離先生這邊留下一個好印象想憑借鐘離先生對中也的關心讓他與咒術界起沖突又或者你背后的人想借此對咒術界做些什么”
太宰治右手輕輕一揚,將紙飛機晃晃悠悠地飛出去,并看著它被坐在對面的大倉燁子用兩根手指夾住。
“還是說,三者兼有呢”
大倉燁子將手中的紙飛機揉成團。
“還真不留情面啊,臭小鬼。”
茶色頭發的幼女面無表情地說道,將手中的紙巾團扔到了桌面上。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從未想過讓鐘離先生與咒術界的人正面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