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畫面實在少兒不宜,絕不是怕被揍的太宰治遺憾地關閉了攝像機,就見原得較遠的中原中也走了過來。
“先生不在嗎”他問道。
“唔,鐘離先生。”太宰治擺弄著手中的攝像機,隨口說道,“鐘離先生說,他要去見一個人。”
裊裊的茶香回蕩在室內。
鐘離端起一盞茶,輕啜一口。
“入口醇厚,回甘清冽。這特一級的洞庭山碧螺春不負貢茶之名。”他看著對面的男人,不吝稱贊。
對面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能得到鐘離先生一句稱贊,也不枉我一番準備了。”
“這所謂的一番準備著實充分。”鐘離垂眸掃了眼小幾上擺著的茶具,那并非日本傳統茶道的用具,而是一套完整的中式沏茶用具,先前這人沏茶的手法也在形上做到了完美。
“為了貼合我的喜好,想必廢了不少功夫吧,福地先生。”
名為福地櫻癡的男人就像沒聽出來鐘離在說什么,豪爽地擺手,“哪的話,鐘離先生幫了我的副隊長,更何況還是那么強大的異能者,我身為獵犬的隊長怎么說也要好好招待一番。”
“接下來還有我特意請來的廚師出品的中式菜肴,怎么樣鐘離先生,我們現在上菜”
鐘離放下手中的茶杯。
“茶與茶之間不可一概而論。有些茶水,若與飯食共飲,則有健脾開胃之效,亦能清口去味,強人食欲。然而另些茶水,卻只可單獨品鑒,或配清甜小食,若與酒水飯食混合,反而口感兩敗,著實不美。”
口中說著品茗的話題,那雙金色的眼睛卻直直地與對面之人對視。恍惚中,福地櫻癡幾乎要以為自己面對著的是什么冰冷卻內斂的兇獸。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誠如鐘離先生所言。茶水再好喝,不合適就是不合適。”福地櫻癡說道,“那么,您覺得這茶該怎么調配才能契合這一桌飯食”
“自然是從種植開始著手干預。”鐘離將茶杯推還給福地櫻癡,“若那茶園不符預期,換一處便是。”
福地櫻癡從善如流地為鐘離添茶,“呀,我倒是想,可那茶園是制了多年茶葉的老茶園了,流水線都定下來了,不好換吶。”
“舊茶園內肯走的員工、適宜新土地的茶樹、新茶園的地基。若具備這些條件,哪怕從新開辟茶園,亦稱不上困難。”鐘離淡淡說道,蒸騰的霧氣模糊了他的眉眼,卻顯得那一點燦金愈發銳利刺人。
“更何況,若能有新茶可用,對飲茶人來說也是一大樂事。”
福地櫻癡將滿上的茶盞推回給鐘離。
“那么,我可有幸邀請飲茶人參與茶園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建設”
推回來的茶盞下壓著一張花花綠綠的紙張。
那是一張持續時間到明年六月份的,沖繩某處海灘的免費旅游招待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