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讓五條悟說出來,只是想讓已經有點上火的兩人知道對方真正的想法。
“是否解封天元這件事,鑒于連方法都還未曾找到,且結界主要功能都還未出問題,暫且可以按下不表。”鐘離說道,“對你們來說,當務之急并非是解封天元,而是查清這件事的背后主導究竟是誰。”
“化作刀劍的天元雖說免去了同化,卻也同樣有了可以被人輕易撤走的特性。如今知曉此事的人不多,若做出此事的人拿走那把兵器,或將這則消息昭告天下,已經適應了天元結界的咒術界將沒有任何退路。”
“所以先找出那個幕后黑手,在無后顧之憂的情況下才能繼續討論解封的事。”夏油杰思索著說道。
五條悟干脆利落地說道“老規矩,咒術界那邊交給我,官方就還是由杰來運作好了。你可要注意著千萬別暴露真實情況啊。”
這么久以來,他們打這種配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那邊才是要注意吧”夏油杰沒好氣地說道,咒術界那邊懂行的可比官方多多了。
五條悟洋洋得意地一伸拇指,“誰敢質疑我就全揍一頓,老橘子們現在可沒資本對我指手畫腳了。”
“好歹面子上不太好看,你收斂點喂”
接下來就是兩人之間沒什么營養的對話了。
在將空間留給了兩人之后,鐘離慢悠悠地走出了會客室。
他又拿出了那朵無蕊的石花。
明黃色牡丹樣式的石花花瓣細膩美麗,在陽光的照射下顯露出通透的質感,乍一看之下,竟如同真花般嬌艷動人。
他原本已經不準備與福地櫻癡周旋下去。
現在看來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只是或許要多拖一段時間了。
這么想著的時候,鐘離也沒有停止向前行走,拐過一條道路,隱約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甚爾老師太遜了。”
“閉嘴臭小鬼。”
“如果不是你這個家長失格,小惠怎么會離家出走嘛”
無意聽到別人對話的鐘離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還是感官敏銳的禪院甚爾第一個注意到鐘離的到來,這個一米九往上的大男人立刻一個健步沖上前去,說道“鐘離先生,你家小鬼小孩現在應該都還在橫濱吧能否幫我聯系一下”
鐘離眼神古怪地打量著這個焦躁的男人,“你這是做了什么,能讓惠都離家出走”
“大概是我禁止他做咒術師吧。”禪院甚爾不爽地咂嘴,“總不能是為了報復我以前在他還小的時候用膠帶把他黏在墻上。”
鐘離的眼神更古怪了。
小豆丁禪院真依在一旁涼涼地說道“所以說我才奇怪小惠怎么會現在才離家出走呢。”
正如親爹預測的那樣,離家出走的小惠已經非常有能地獨自抵達了橫濱。
不要問他一個自行車都夠不到地的小家伙是怎么跑到橫濱的,問就是神奇的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