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國之功那該是太子的。
只是太子低調,給所有人都報了功勞,獨獨自己沒有,國內的大臣才以為太子只耍了耍嘴皮子。
太子現在又要搞事了。
曹寅扶額“杭州將軍”
大清在全國一共有十四個旗營,杭州將軍就是浙江駐防旗兵最高長官,官居正一品,實權雖不如總督,官品高于總督。
現在八旗還沒有糜爛,八旗軍隊的戰斗力高于地方軍。駐防將軍就相當于中央軍駐地方將領,手握精銳,地位十分重要。
太子輕描淡寫就假定大清駐地方十四分之一的八旗軍隊有謀逆之心,并先未雨綢繆,定下平叛之略,真是
真是算無遺策,凡事做好最壞打算,不愧是太子。
曹寅把書信放袖子里,道“你會偽裝”
趙元彬道“是。”
曹寅看了一眼趙元彬頭頂發髻,問“你愿意剃頭嗎”
趙元彬毫不猶豫道“如果是長官吩咐,草民愿意。”
趙元彬并無心理壓力。
剃頭令開始后,趙家人已經剃頭,否則趙士麟也當不了官。
現在可以留發,忠于大清的漢臣也不敢把頭發留太長,以免被皇上認為心懷前明。
趙元彬被趙士麟帶在身邊教導,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曹寅微微點了點頭“你剃一個旗人發辮,打扮得魁梧一些,扮做我身邊旗人武官。我會開文會,派你去好友身邊,你幫他以我的名義擺平他置辦家產的小事。”
當官的都喜歡當謎語人,趙元彬在族伯身邊已經習慣了。這時候,他只需要遵守命令就好。
第二日,曹寅召開文會,邀請三倆好友吟詩作畫,并將在南洋結識的好友華伯玉介紹給其他友人,讓他們多多照顧。
曹寅酒過三巡之后,問華伯玉可有什么困難。
華伯玉按照太子的吩咐,說有些大清官場的規矩不太了解,做事不知道找誰行方便。
曹寅醉醺醺的一揮手“你是我友人,需要行什么方便我派個下屬陪著你把那些事都辦了。”
說罷,他喚出一留著金錢鼠尾辮的彪體大漢。
眾文人低頭,遮住自己鄙夷的視線。
這個時候還留著金錢鼠尾辮的,就只有一些武夫了。
曹寅雖已經出包衣為民,骨子里還是關外的野蠻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曹寅繼續喝酒,用醉意掩飾住眼中冷意。
他這個身份,注定就算再有才華,也不會被儒林所容。
他只是皇上的狗,是大清的鷹犬。作為漢人被俘后入旗的包衣,他既不被滿人視作同族,也被漢人鄙夷。
“少喝些。”徐元夢看不過去了,“你要把身體喝壞,誤了正事”
曹寅回過神,想起太子還在杭州城看著他,不是他傷春悲秋的時候“華兄所言極是。唉,最近事情無進展,心里苦悶極了。”
曹寅掃了在場文人們一眼“圣上派本官來杭州查訪,本是不愿意再興兵災。你們也應該記得三藩之亂兵災時的慘狀。杭州現在終于恢復了往日繁華,若是直接派大軍平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