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證明了枯木逢春是有用的就像是論文的方向都確定是正確的了,還愁寫不出后續么她知道自己任重而道遠,恐怕要至少把枯木逢春練到二階的水平,才能對這花產生一些影響,但是至少沒有抓瞎嘛
這天夜里,舒甜甜蹲在藥神鐘里對著赤炎花翻來覆去地折騰,試圖再找出點兒進展,奈何這花怎么折騰也只能支棱三秒鐘,舒甜甜無法,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
舒甜甜再出來的時候,虛淵卻少有地下起了雨。
她看著天上的黑雨,表情有點茫然。
虛淵里忙忙碌碌的邪修們也都抬起了頭,喃喃道,“下黑雨了。”
黑色的雨和霧氣醞釀著洶涌的陰煞之氣,像是一片恐怖的漩渦,帶著濃郁的不祥氣息。
虛空之中,隱約能夠看見一個黑色的大陣正在緩緩運轉,如果有識貨的人抬頭,恐怕就能夠認出來,那是九陰玄煞陣聚集天地間極為陰煞之氣,以九位化神期為媒介開啟的遠古陣法。
家家戶戶門戶緊閉,整個虛淵因為黑雨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龍施云布雨,虛淵的雨當然隨著虛淵老祖的心意而降落。那黑雨呢自然是龍承載了過量的陰煞之氣,失控之時,才會為人間布施下不祥的黑雨。
舒甜甜過于在天機宗,對于虛淵知之甚少,就連對于虛淵老祖的了解,也不過是從小說里得到的只言片語。故而她根本不知道黑雨的含義,只當這是虛淵的地方特色,大概是穿過了那層層的黑霧的緣故,所以雨珠都黑了。
赤炎花田那塊兒光禿禿的一片,連個遮雨的地方都沒有,舒甜甜白日里倒是可以躲進藥神鐘,但是夜里只有依偎著龍才不會被發作的天陰之體給直接凍死。
所以眼瞅著這雨有著春雨綿綿兩三天的架勢,舒甜甜猶豫了片刻,就把自己的少的可憐的行李搬去了唯一可以遮雨的地方
那碩大龍身可以遮雨,半抬的龍頭下溫暖干燥,完全可以窩一個晚上。
搬運的時候,舒甜甜卻沒有發現,原本靜謐的赤炎花田,連風聲都寂靜了下來,不敢喧囂半分。
她漸漸也有了點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她應該離開這里,可是天陰之體的極寒,讓她不得不縮在龍的身邊不敢動。
她捏著藥神鐘,暗中告訴自己今天別睡,只要察覺到不對就立馬躲起來。可是周遭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濃,舒甜甜冷得有點兒神志不清了,只能下意識往龍的身邊縮了縮。
她看不見的地方,黑色的雨和霧氣醞釀著洶涌的陰煞之氣,源源不斷地朝著巨龍沖去、無聲尖嘯的煞氣鞭撻著巨龍,滲入傷口、進入龍身,然后瘋狂撞擊著,血滴滴答答流得比平時要快無數倍。
虛淵的中心山巔,如仙如霧的云霧潭,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池。
天邊開始運轉的九陰玄煞陣,籠罩了整個虛淵。
千年前天機宗祖師爺契龍不成,死不瞑目,卻也拼死讓本就奄奄一息的巨龍傷上加傷。千年的休養并沒有任何起色,甚至于孽龍不得不剝離了自己的神魂。
如今千年之劫越來越近,不管是上界還是下界,全都要抓住機會殺了孽龍。
九陰玄煞陣便是用來不停折磨、消耗姬無恕的以虛淵無數的死靈凝結的陰煞之陣,一刻不停地折磨他。
龍骨劍是孽龍的肋骨,此時都因為劇痛,發出了痛苦的嗡鳴,本來最愛罵臟話的龍骨劍,只吐出了“上界那群狗雜碎”的臟話,就發不出任何完整的音節了。更不用說,此時此刻姬無恕承受的卻是龍骨劍所遭受之痛的無數倍。
陰煞之氣越來越濃,越來越烈,長發青年吐出一口血來,赤金色的瞳孔里全是血紅,身形一晃,竟然連人形都無法維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