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笑了，本來就是一張冷肅的面孔，此時此刻卻如同冰雪消融，他把自己的儲物袋遞給她，“這里面是天機宗還你的靈石，還有師尊留給你的東西。”
“天機宗是師尊的選擇，不是你的。”
“這些你帶著走，在千年之劫前離這里，不要再碰任何與那條孽龍相干的任何事了，從此天高海闊，去追尋你的道，不要再攪合進這些事里了。”
舒甜甜問他，“師尊，你們真的要，和那條龍、和姬無恕，不死不休么”
赤霄仙君敏銳察覺到了她把“龍”和“姬無恕”分說了，卻聽見她繼續道，
“因為瘴么”
赤霄仙君點了點，欲言又止，卻聽見了舒甜甜道，“如果說，不是因為黑龍呢”
如果說，你們不趕盡殺絕，三千年后的滅世，也許，根本就不存在呢
可是赤霄搖了搖，因為這是一個不可逆的常識，龍瘴龍瘴，沒有象征著滅世的黑龍降生，世界哪有龍瘴的存在呢
“世間萬事萬物，此消彼長，自有定律。瘴吞噬生機，可是師尊，那些生機去哪里了”
“若說那瘴的生機為姬無恕所，為龍所，他們為何被困在虛淵兩千年”
“生機生靈，三千年前，上界靈暴增，自孕育成一界，稱之為上界。”
“您想起來了么三千年前，恰好是黑龍降世，龍瘴誕生之時。”
“能夠孕育一界的生機，只有神能夠做到吧可是你們要問這個被傷害的神，為么帶來了瘴。”
連綿的瘴吸食著神的生機，被他供養的土上的享受了千年，等到那奄奄一息的神失去了澎湃的生機，瘴始無差別攻擊，始彌漫世間之時，這群還要質問那神，瘴因你而存在，你憑么活著呢
“也想問，憑么呢”
瘴是之惡欲所生，是此界自己造的惡果。
極輕的聲音，卻像是一道驚雷，讓赤霄仙君愣在了原。
舒甜甜擦了擦睛，從袖里面掏來了一個鼻煙壺，遞給赤霄仙君，“把步難行長老的鼻煙壺買回來了，您幫帶回去給他，告訴他，希望老后能夠教來比更厲害的徒弟。”
赤霄仙君還沒從舒甜甜剛剛的話里回過神來。
“是非曲直，終有一天大白于天下。”
“徒兒只想問師尊，您真的覺得自己走的是一條大道么”
污他毀他，殺他滅他，最后蒼生傾覆，三千世界化成塵土。
“懸壺濟世為蒼生，妙手回春心載厚。”
她的話擲有聲，
“你們的道是殺是滅，的道，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