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來福,被這倆草率地殺了。
這也是無數次神奴前來破壞未果的根本緣故整個玉氏,處處都要用到血。
血是他們的最高機密,也是他們的立足根本;他們甚至不用費心防守,因為只有流著一樣血的存在,才能打開他們的秘密。
然后,天雪就聽見了有人笑了一聲。
長發青年手心的小匕首變成了一把光滑流轉的劍,龍骨劍一出來,帶來了清越的龍吟之聲。
長發無風自動,漂亮的金眸青年上下看了看這巨大的,讓無數神奴折戟沉沙的大門,歪了歪頭。
他單手舉起了龍骨劍
因為還有一只手要抱著一只舒甜甜。
當初姬無恕一劍可以直接從虛淵劈到了天機宗門口,區區一座大門算什么
開天辟地的一劍,劍氣飛散,塵土遍布。
天雪滿身塵土,都忘記呸呸了,只呆呆傻傻地看著這一幕,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門沒了。
不是裂開了,是直接給劈了個灰飛煙滅
那玉氏引以為傲,神奴恨了上千年的,無數人前赴后繼死在這里,據說只有玉氏血才可以打開的門,消失了。
天雪突然間想起來了舒甜甜此前和她說的話,那些她一直以為是夸大其詞、在嘲諷的話,卻突然間愕然地發現可能是真的。
可是明明該是喜悅的,天雪卻忍不住看著門哭了起來,她捂住了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舒甜甜從來沒有見過人哭得這么慘。
天雪很快就一抹眼淚,急忙道,
“快進去拿走血玉動靜這么大,他們一定會馬上下來的”
果然,甬道上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顯然是已經發現了
他們不再廢話,踏入了血池。
一走進來,撲面而來一股子濃郁到叫人作嘔的血腥味,血池血池,當真是一汪血池。周圍吊著無數的血玉,一滴滴地往
舒甜甜看見了石頭,許多玉氏族人身上的焚血石就躺在了血池中間,接受著力量的滋養。
焚血石是怎么制造出來的,舒甜甜還暫時不知道,可是要浸泡著子母蠱吸食的血液養分來供養,她就覺得玉氏這一族的血都是臭的。
天雪仇恨道,
“這里面的血都是吸收神奴的修為和力量,常年累月地浸泡出來的。他們就用這個飼喂母蠱,吸食人的修為和生機。”
天雪指著頭頂的那一塊巨大的血玉。
“這塊母玉,就是子母蠱的鑰匙”
神奴無比仇恨玉氏,早很多年就把這些事打聽清楚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毀掉母玉罷了。
說是血玉,其實像是一塊蠕動的活物。
“不能直接毀掉,一劈開就會變成千萬塊碎屑,變成小蠱蟲分散開來母蠱,必須用東西包裹住再慢慢蠶食掉,就算是化神期的修為也遠遠不夠,況且”
天雪聽見聲音了,是無數玉氏人瘋狂地朝著這個方向涌來的聲音。
天雪閉上了眼,“況且,需要的時間會很長,我們可能來不及了。”
姬無恕卻并不在乎這個,“包裹蠶食”
他突然間笑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向了舒甜甜,像是在問她今天想吃什么口味的玉氏叉燒一樣問道
“想看到玉氏族人,眼睜睜看著子母蠱毀掉的樣子么”
他們不是最喜歡毀掉別人的希望,和玉伏滅一脈相承的狠毒么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想想看,要是所有的神奴看見了蠱一點點毀掉,看著束縛自己的鐐銬一點點解開”
“那些當了千年奴隸的人,會不會掏出匕首和武器,刺入離他們最近的玉氏人的胸膛會不會干凈利落地,扒掉玉氏的骨肉”
他露出了笑,對舒甜甜說,
“我想過直接殺光他們,可是”
他歪歪頭,“這樣似乎更加有趣一些。”
天雪聽得頭皮發麻,心想雖然很厲害但是怎么好像這是個厲害的瘋子
可是,她還是不受控制地去幻想那個畫面,只覺得渾身戰栗不是害怕,是仇恨,是興奮的血液在翻騰。
舒甜甜卻只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遲疑地靠近了一些,“破破”
“你怎么了”
要是不舒服的話貓貓給你吸一下。
他的呼吸一滯,突然間笑了起來,當真埋在了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