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十八式只是其中一件,除此之外,各色春畫、助興器具和春藥林林總總堆了滿床。
他終于明白為何霜鹿不肯親自拿給他了。
那分明就是怕挨揍才逃跑
一個恍神,晏畫闌便翻開了那副畫卷,掠過其中內容之后,他臉色慢慢漲紅起來。
“王妃殿下一直想要的東西”晏畫闌蹲在池子邊,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哥哥如此欲求不滿。”
“不是。”霜絳年頭疼。
“那是什么”晏畫闌鳳眸彎起,“霜鹿說哥哥想要,那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哥哥真的從來沒想過要這些東西”
霜絳年仔細一想。
還真是。
此前有一段時間里,樂桃情有關“癱著的死魚”一直是他的心頭之痛,后來他在海底神殿里和晏畫闌雙修,向系統兌換丹藥的時候,他確實想過要常備一些這類東西
霜絳年薄嫩的耳尖染上了紅暈。
正出神,他忽然“嗯”地哼出了聲。
“你”他回頭看向魚尾。
是該輪到晏畫闌為他清潔魚鱗了,可晏畫闌為什么要用手
霜絳年不自在地躲了一下,揚下巴示意晏畫闌“那邊有專用的刷子。”
“哥哥細皮嫩鱗,用刷子會磨疼。”晏畫闌煞有介事道,“三界最尊貴的鱗,當然只有三界最漂亮的手才能配得上了”
霜絳年只好妥協。
說來奇怪,晏畫闌的手不像刷子那般有許多毛,卻比刷子更麻癢。
霜絳年曾聽說過婚前清洗的禮儀,宮里的妃子在侍寢前都要接受清洗,宮侍往往手法粗暴,對待她們就像對待即將使用的工具,其中有太多的羞辱和無奈。
妖王宮里的規矩本來也是如此,但晏畫闌硬是改成互相梳理,還將梳洗工具棄置不用,改為親自上手。
有溫度的手掌,遠比冰冷的工具多了溫情。
劃過腰間細膩魚鱗的時候,霜絳年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紋路,魚鱗竟也因為這紋路的鮮活,而微微泛起熱度。
霜絳年將臉埋在手臂間。
這或許就是屬于晏畫闌的細心和溫柔
正想著,他的下頜就被勾了起來。
“臉熱了”晏畫闌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挑逗,“看著我,哥哥想讓我對你做什么,直說。”
霜絳年注視著他深情的雙眸,然后視線向下一言難盡地看向他鼻下的一行血跡。
細心溫柔
不過是色批想親自享用罷了。
霜絳年撩起水幫他擦拭掉鼻血,竟然發覺自己對這個色批的憨憨行為,竟然有些習慣了。
擦掉鼻血,還是俊得一表人才。
少說幾句離譜的話,氣氛還能繼續旖旎。
霜絳年盡可能把憨批的形象忘在腦后,重新醞釀起剛才的情緒。
“我想”
“想什么”晏畫闌問。
霜絳年撫上他的臉“我想吻你。”
他略微瞇起眼睛,桃花眼彎起一個引誘的弧度,好像深海的鮫人趴在船舷上,用歌喉引誘水手墜入深海。
因為忘情的限制,長期以來他都處于防守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