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絳年傳音給晏畫闌“問他,當時海族有化神期妖尊嗎”
晏畫闌問出來,晏青聽了,答道“海族沒有妖尊。不過傳說中有一只鯤,常年游離于妖族之外,神龍見首不見尾。怎么,你們懷疑鯤與鮫人滅族有關怎么忽然就提起這件舊事了”
晏畫闌簡單說了說今晨國祀上的情況,然后道“魔毒污染肯定和當年的鮫人之事有關。我近期會去泉客島一趟,查明當年的真相。”
他忽地笑起來,伸手一把摟住旁邊的霜絳年“那他,我就先帶走啦。”
霜絳年被迫倒在他懷里,靠在他肩頭,身形微僵。
這動作也太親密了。晏畫闌突然間做什么
晏青看著他們親昵的模樣,臉色微微僵冷。他撐起一個寬厚的笑,意味莫名道“王弟和這位醫修仙子的關系是”
晏畫闌笑容陽光燦爛,眼中卻盛滿獨占欲“就是你想的那樣。”
霜絳年一怔。
看起來,晏畫闌還對上次驅毒雙修是事耿耿于懷。
這句含糊又極富內涵的“就是你想象的那樣”,似答非答,引人想入非非,既起了示威的作用,真要較真起來又能全身而退。
如果霜絳年沒記錯的話,這句話,孟客枝用過
晏畫闌吃醋的手段見長
只是吃醋的對象弄錯了。
霜絳年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只望晏青能理解亂吃飛醋的小學雞,千萬別多想才好。
待他們離開了臧青山,霜絳年才道“在你兄長面前穩重些,別亂說奇怪的話。”
晏畫闌嬉笑“免得他誤會哥哥相夫無方”
霜絳年冷冰冰“是教子無方。”
“可是哥哥沒看出來嗎晏青他對你有好感。”晏畫闌從身后環住他,認真道,“若是我不宣誓主權,我怕他真對哥哥產生不該有的心思。”
霜絳年挑了挑眉,顯是不信“被扎幾針就能喜歡上那個扎他的醫師又不是所有人都想你這么變態。”
晏畫闌氣鼓鼓,動手動腳“我就是變態,我現在要做變態要做的事”
霜絳年面色不變任他玩鬧“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海族”
晏畫闌趴在他肩頭“準備準備,安頓好了宮里,明日就啟程。”
“我也去。”霜絳年垂眸道,“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
晏畫闌沒說話,靜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是時候坦誠了。兩人同時想。
因為緊張,霜絳年的手緊緊攥著。晏畫闌的大手覆上來,手掌包裹著他,手指插進他的指縫間,耐心地解開拳頭攥成的結。
“因為泉客島是我的故鄉。”
霜絳年輕輕呼氣。
“晏畫闌,我是鮫人。”
這是一個很沉重的身份,背后藏著無數血腥舊事。這也是一個很危險的身份,昭示著他的血肉是對晏畫闌來說是大補之物。
霜絳年用了很大的勇氣。
他以為自己會在晏畫闌眼中看到震撼和動搖。
然而,他只看到了一個憨批。
“哥哥的本體是不是那條黑鱗魚那魚一直住在我丹田里。”
他羞窘一笑。
“這豈不就是說哥哥一直都在和我負距離接觸嗎”
霜絳年“”
對不起。
他不該對晏畫闌腦子里的黃色廢料有任何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