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過呼吸,又捂著嘴竭力控制呼吸頻率,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他臉上泛著不正常潮紅,眼角微微濕潤,都顧不上洗手,手心在男人衣服上隨意抹了下,摸索著去拿林從柏上衣口袋里手機。
“好疼,草,腦袋好疼,好臭”
怎么會這樣。
沈寧內心深處,其實是覺得自己這一個禮拜過太過順暢了些。作為一個虐文男主,他隨時準備好了面對狂風暴雨準備。從女生出時,他就提起了戒心,然而女生簡單告白簡單離開迷惑了他。
直到男人們出現圍住了他,他才知道原來在這等著呢。
結果峰回路轉,又沒完全峰回路轉,危險度急劇上升,到了危害生命地步。
他很確信,要是被這個姓林搞上床,不用半條命,整一條都沒了。幸好上回他遭遇“虐身”危機后,立刻購買了一套裝備。
虐文把戲能不能簡單點那種“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或者“你這樣人根本配不上我哥”這樣嘴炮不好么大家開開心心走個過場不好么
沈寧一邊內心瘋狂吐槽著,一邊從林從柏衣袋里拿出自己手機。
他飛快地解鎖屏幕,意外發現謝寅竟然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就仿佛早已預知他今晚噩夢。不得不說,現在這個時候,單單是“謝寅”這個名字,就給了他莫大膽氣。
男生毫無形象地盤腿坐在冰涼大理石瓷磚上,飛快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幾聲嘟嘟響后
“謝先生。”
“謝先生,晚上好。”
電波傳導平穩有力,過了足足有五秒鐘之長,手機那頭才傳來回音
“晚上好,沈寧。”
那個男人聲音一如既往冰冷,透著一股上位者混不在乎冷漠,在寒意入骨夜里格外無情。
然而此時此刻,沈寧需要正是這份能給予自己引導冷靜。
沈寧盡量地言簡意賅地陳述
“謝先生,我在春慶路附近一個叫天譚高級娛樂會所里,我和林從柏在一起。”
沈寧不知道對方知道了多少,只能簡單地描述目前情況。
電話那頭人對他怎么會和林從柏在一起,怎么到了現在這一步毫不關心,他只是道
“你現在安全么你還有多少時間”
“我把自己和林從柏關在洗手間里鎖了門,外面人以為我們在做那種事,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打攪。”
那種事
謝寅飛快地把腦中奇怪念頭甩開
“你和林從柏在一起林從柏現在怎么樣了”
這正是沈寧關心所在。
他小聲地說“謝先生,我把林從柏電暈了,拖到了洗手間,還綁住了他,這會不會對你造成麻煩啊”
謝寅“”
今夜風很大,窗外一顆正對著窗大榕樹不停地搖曳繁茂樹枝,謝寅不由走到窗前,透過透明玻璃看著遠處庭院里風景。
他對自己包養人是個惹事精事實已經有了一定了解,但這個人行為依然在不斷刷新自己認識。
謝寅忍住嘆息,依舊氣定神閑地回答
“他怎么會找得到我麻煩呢就算是他父親,也不可能單單因為我人打了他兒子就來質問我,不過”
他話頭一轉,冷酷道
“你,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