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憂半張開嘴,“啊”
他就像被沸水過了一遍的蝦,全身上下都蔓延起一層紅暈。身體內部熱潮猶如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澎湃。
“抑制劑呢”姜離憂的魚尾難耐地拍了拍。
西瑞斯似乎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你燒糊涂了沒有這種東西。”
“那你問問救了我們的人”
西瑞斯當然問過了,但亞瑟,一個在無名星上單身了五十年的光棍,他給誰準備抑制劑給院子里的母雞嗎
姜離憂的魚尾慢慢蜷縮起來,狹小的浴室空間內,甜美的信息素氣息越發澎湃。他緊閉上雙眼,低下頭,自暴自棄地低聲說了句什么。
“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清。”西瑞斯追問道。
姜離憂軟軟抬眼看他“我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臨時標記”
臨時標記一般經過接吻、長時間的擁抱或者咬后頸等方式實現。雖然不用進入生殖腔內,但也是關系很親密的人之間才能做的,大都發生在血親與戀人之間。
可西瑞斯不是他的血親,那也就意味著
說完這句話之后,姜離憂就埋下頭去不敢看西瑞斯的反應,主動要求一個非親非故aha給自己臨時標記是有點破廉恥,他圓潤的肩頭輕微顫抖著,手肘關節和頸側都染上了一層薄粉。他不知道西瑞斯是否會答應,心里充滿了忐忑。
等待了許久,對面都沒有傳出回應,姜離憂的心漸漸涼下來,他抿了抿唇,賭氣似的說道“不愿意就算了”
水聲嘩啦,他驀地推了一把西瑞斯,“出去,不要呆在這里。”
“我不是不愿意。”西瑞斯握住他推自己的手,忽然前傾身子一下子抱住他,“我是怕,我控制不住想更進一步”
人魚的體溫偏涼,被他擁進一個高溫的懷抱,他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和心臟有力的跳動。
更進一步是什么意思,姜離憂都不敢想。被他抱在懷里,就像被鉗住后頸的貓兒,一動也不敢動。
姜離憂銀色的長發散開,濕漉漉地披在后背,aha滾燙的指腹從腰際一路往上,撥開他的濕發,揉了揉濕潤微涼的腺體。
“你聞起來的感覺很好。”西瑞斯雙眸微斂,他不插科打諢時,本就深邃的眉眼便顯得格外多情。
他的指腹在腺體打轉,或輕或重地揉弄著它,姜離憂戰戰兢兢地等待著他的一口落下,但是西瑞斯似乎只是在玩弄它。
那種感覺就像頭頂高懸著達摩克利斯之劍,擔憂不知何時會落下的標記讓他渾身緊繃,一切感知都被擴大到最大,因此后頸被摩挲的感覺也格外酥麻。
“你別”他的聲音微顫,仿佛帶著即將崩潰的哭腔,“你別再玩兒了”
話音剛落,后頸處刺痛傳來,尖銳的虎牙刺穿肌膚,徑直沒入肉中。aha的犬牙似乎天生就要尖銳一些,這讓他們能更加方便地刺入腺體和注射信息素,這是自然的進化和基因為繁衍所做的選擇。
被咬的那段時間,姜離憂都沒發現自己的神色正呈現一種似痛似癢的難耐,似乎在渴求更進一步的交融。他能清楚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但是一點的反抗都做不到,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的沉淪。
來自本能的臣服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