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這種狀態并未持續多久,西瑞斯標記完成之后就立馬松開了他。兩滴血珠從潔白的后頸流了出來,西瑞斯沒有多想,順勢舔去了。舔完后卻一下子愣住。
是oga的血都這么甜,還是只有月悠的血這么甜
如果說他的傷勢像一片被野火焚燒殆盡的荒野,那么月悠的血就像一汪富有旺盛生命力的清泉澆灌在上面,讓他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這感覺,甚至比受傷之前還要好得多得多。
他舔了舔嘴角,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掰著人魚的肩膀把他掰過來,捏著他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柔軟的,甜蜜的,比他想象中的味道還要好,他盡情掠奪著oga口中的津液。
“等、等一下。”姜離憂迷迷糊糊地從密不透風的親吻中透出口氣,“不是已經咬了后頸嗎,為什么還要親”
臨時標記的辦法有咬后頸、接吻或者不小于八個小時的擁抱,百科里說,只要完成一樣就算是標記成功了。為什么西瑞斯咬了他,還要親他呢
“為了讓標記更穩固一些。”西瑞斯給出的理由無可挑剔。
最后被松開時,姜離憂簡直被親得不知今夕何夕,嘴唇嫣紅得像涂了口脂。
他在浴缸里又休息了許久,肌膚源源不斷地吸收著水分,鱗片又重新煥發光彩。
到了晚間,他終于能把魚尾變回雙腿。這時,亞瑟為他們準備的晚宴也到了開席時刻。
雖然吃晚飯的只有三個人,但并不冷清,有許多吉祥物一樣的小機器人穿梭其中。
在篝火燃燒的帳篷里,姜離憂第一次見到了這顆荒星的拓荒人亞瑟。亞瑟脫下了他那件破破爛爛的白大褂,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
刮掉胡子的亞瑟更加英俊無雙,他的金發像璀璨的流金,竟然為這個拓荒五十年的流浪漢鍍上了一層王族一般的貴氣,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卓爾不凡。
如果他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那么為他傾心的oga肯定不在少數。可惜姜離憂到的時候他正撅著屁股修理出故障的油井,黑色的石油把他噴得像剛遭受過一場烏賊的襲擊,他連忙擦干凈手上的石油來和姜離憂握手,結果一彎腰褲子的紐扣崩開了。
那枚紐扣在地上跳了兩下,剛好掉到姜離憂腳邊。
從第一面起,亞瑟就憑借自己的努力在姜離憂心中留下了牢牢不可撼動的滑稽印象。
這,多少是有點事與愿違了。
但亞瑟是個把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個道理貫徹到極致的男人,他毫不在意自己的糗態,伸手和姜離憂握了握,拿出了最老土的搭訕開場白。
“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姜離憂嘴角抽了抽。
還好西瑞斯很快趕到,化解了這場窘境。基地中空余的房間很多,兩人就在這里暫時居住下來。
西瑞斯一直在嘗試修復好能夠聯系月都的電臺,但姜離憂卻顯得興致缺缺。回到月都意味著他就快要瞞不住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和西瑞斯撕破臉面似乎是必然的事。
一想到西瑞斯得知自己就是大皇子的場景,姜離憂就有點抗拒去面對。
最近人魚之境也發生了一些異常。姜離憂有次無意間進入那個地方,四周澄藍的海水從底部變成了血染的暗紅,人魚的身影在遠處匆匆游弋,一直有人用尖銳的語調在他耳邊叫著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