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楊躍一臉好奇地朝池敬遙問道“阿遙老弟,你們倆在搞龍陽嗎”
“嗯。”池敬遙想了想,朝他道“我們還要成親呢。”
他說罷,便見楊躍露出了一副大為震撼的表情。
池敬遙原本擔心裴野回去會被楊城收拾,不過后來他見對方似乎也沒受什么傷,便稍稍放心了些。畢竟楊城打人愛打臉,若是揍了裴野,裴野臉上肯定會掛彩。
這一世,楊城對裴野成婚的事情反應小了許多。
不僅如此,眾人回了邊城之后,楊城還主動幫他們張羅了婚事。
這一次,裴野心中有數,特意將婚禮早早準備好了。
所以他們成婚半月后,他才需要去京城述職。
“那個人看著有點眼熟。”池敬遙立在廊下,看著不遠處和小姜說話的人道。
裴野一邊指揮著裴青掛紅燈籠,一邊掃了一眼道“鄭彥平。”
池敬遙想了很久,終于記起來這個鄭彥平是誰了。
那年祁州營鬧時疫,鄭彥平私藏了一粒避瘟丸。
“他當年的藥偷偷給小姜吃了。”裴野道。
“原來如此。”池敬遙依稀記得裴野朝他說過,鄭彥平的藥是送了人,原來竟是小姜。
“他們倆”池敬遙朝裴野挑了挑眉,目光帶著幾分詢問。
裴野道“沒問,看起來好像答案也不是很重要。”
池敬遙聞言看了一眼不遠處有說有笑的兩人,便也淡淡一笑,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不知道這一世,祁州營的時疫是怎么度過的,但如今看來,很多事情看似不一樣,卻殊途同歸。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細細琢磨起來就是這么奇妙。
該相遇的人,總會以命運安排給他們的方式,不可避免地相遇。
“二哥,你說包子如今會是什么樣”池敬遙問道。
“邊城大部分的刺客,我都見過,哪怕沒見過面的,也都見過畫像。”裴野道“他應該不在里頭,或許七歲那年是被人牙子賣給了普通人家。”
池敬遙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阮包子七歲時看著胖乎乎的,還是個女孩打扮,確實不大可能被刺客組織挑走。
這么一想,他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
婚禮這日,池敬遙一早便洗漱了一番,坐在桌邊讓楊躍幫他束發。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男的新娘。”楊躍一邊幫他挽好了頭發,一邊取過喜服,和小姜一起幫他穿好。
池敬遙聞言忍不住笑了笑,心道上輩子你見過了,只不過那個“新娘子”是我二哥。
“要蓋蓋頭嗎”楊躍問道。
“蓋。”池敬遙笑道“免得讓旁人看到新娘是男的。”
楊躍聞言忙將紅蓋頭給他蓋到了頭上。
大概是因為上一世經歷過一次婚禮,這次池敬遙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他被楊躍和小姜引著從屋內走出來的時候,便被一只大手牽住了。
“哎,新郎官別急啊,牽紅綢子。”喜婆在一旁道。
裴野聞言拿過紅綢子在兩人牽著的手上繞了兩圈,卻沒松開池敬遙的手。
“二哥”池敬遙小聲道。
“我怕你看不著路,走不穩。”裴野在他耳邊道。
池敬遙心中一暖,手指在裴野手心里輕輕撓了一下,惹得裴野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儀式依舊和上一次一樣,就連喜婆說的吉祥話都差不多。
池敬遙全程被裴野牽著,好在他蒙著蓋頭,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拜了天地之后,裴野便將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