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一天沒吃東西,臉色蒼白到漠然,慢慢開口道“我何德何能,怎么配在陸大人的府邸里養病”
她當然認得出來,這是陸珩的院子。之前他以婚后要一起住為由,將新房設在他的院落,并且把王言卿的日常用具搬過來了。
陸珩聽著她的語氣心驚膽戰,他佯裝鎮定地笑著,說“夫妻一體,哪分什么你我你怎么說起這種話了。”
夫妻王言卿聽到這種字眼,只覺得諷刺。她極淡地笑了笑,說“陸大人想娶的是自小養在您身邊,知根知底、百依百順的養妹,民女恐怕不配。”
陸珩放棄了,他覺得他再強撐下去就要重新恢復孤寡狀態了。陸珩能屈能伸,立馬低頭道歉“對不起,我并非有意騙你,我本來打算慢慢告訴你真相的。”
王言卿唇邊露出諷刺,問“何時”
陸珩喉嚨滑動,語氣有些干澀“成婚后。”
王言卿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陸珩手指無聲握緊,心中涌上股苦意。
他說的是真話,但她不再相信他了。他確實打算等完婚后,循序漸進、一點點告訴她真相。無論如何,不會是今日這種冒失刺激的方式。
王言卿回頭望去,舉目皆是紅彤彤的顏色。王言卿心中越發難受,她垂下眸子,本來想自嘲地笑笑,可是她發現她連假笑都做不出來“陸大人若想報復二哥,直接將那日書房的事情做到底就是了。何必舍下這么大本錢,委屈您陪我做戲”
陸珩一聽壞了,她可能完全誤會他的舉動了。陸珩都顧不上生氣她喊傅霆州“二哥”,用力握住她的手,沉聲道“卿卿,不是你想的那樣。看著我,你聽我說。”
王言卿只覺得被他觸碰的那個地方像火一樣燒起來,她用力掙扎,陸珩知道這種關頭不是談禮讓的時候,他要是放手,這個疙瘩就永遠解不開了。他坐到床沿,從后面抱住她,強行箍住她掙扎的手臂“卿卿,我承認最開始存了利用你的心,但后面我漸漸動了真心。那些話是真的,想娶你也是真的。”
王言卿無論怎么用力地擺不脫他的手臂,王言卿咬著牙,恨聲道“放手”
陸珩沒有放,反而更加緊地抱住她“我那日埋伏本是為了傅霆州,害你落崖純屬意外。抱歉害你失憶,但我敢發誓,我對你的感情無一絲摻假。這兩年來真情假意,你難道分不清嗎”
掙扎快速消耗掉王言卿所剩無幾的體力,她身體的動作停下,眼中卻大滴大滴落下淚,無聲悲痛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