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第次說這種能力,他心好奇,問“你從哪里找的奇人異士”
陸珩微妙地停頓片刻,臉平靜地開口“是傅霆州的養妹,前些日子她走失,恰巧失去了記憶,臣就將她收留下了。”
皇帝怔了下,緩慢眨了眨眼睛,道“失憶”
“是。”旦說出第個字,后面的話便十分輕松,陸珩面不改色,說道,“且,她似乎將臣誤認成她的哥哥了。”
饒是皇帝歷經大風大浪,此刻都有些說不出話了。他看著陸珩,陸珩也坦然站在殿中,任由皇帝打量。
皇帝沒什么道德約束,善惡于他只是句空話。世界上的人對皇帝言只分為兩種,種是對他有用的,種是對他有妨礙的。便是皇帝這種人,到陸珩辦的事,都覺得太缺德了。
皇帝很好奇,問“傅霆州知道嗎”
陸珩搖頭,意有所指說“他現在還不知道。”
皇帝就明白了,前段時間陸珩和傅霆州的反常也迎刃解,今日傅霆州攔住陸珩,估計便是為了此事。皇帝頭,說“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不要耽誤了辦案。張永家財萬貫,絕不止趙淮這五千兩黃金,牢里幾個你再審審,說不定還有。”
陸珩應下,知道皇帝是覺得證據不夠,還要牽扯多楊黨下馬。他將王言卿在皇帝這里過了明路,皇帝也沒說什么,陸珩便明白,這關他過了。
皇帝是個相信人性本惡的人,同因此,他也很容易體諒些由人本的欲望延伸出的惡比如貪財,好色,嫉妒,爭權。陸珩明著和皇帝告陳寅的黑狀,皇帝不在乎,但如果陸珩裝出副圣人模,暗暗引導皇帝排除異己,就犯了皇帝的大忌。
所以陸珩和皇帝向有話直說。只要陸珩臉皮夠厚,膽子夠大,敢第個把話捅開,皇帝想想便也隨他去了。陸珩知道皇帝已經默許了他的做法,甚至前段時間他在西郊埋伏傅霆州,皇帝也不計較了。以后就算傅霆州告到御前,也根本奈陸珩不何。
陸珩解決了傅霆州這個心腹大患,志滿意得,神清氣爽,和皇帝告辭后就去大牢里審問剩下的文官。他夜沒睡,但整天都神采奕奕,直到晚上回府,他嘴邊都噙著愉悅的笑意。
王言卿整日都在陸珩,終于到丫鬟稟報陸珩回,她松了口氣,趕緊去迎接。陸珩進門時眼眸帶笑,王言卿幫陸珩解開大氅,折疊整齊后交到侍手里,轉身輕聲問“二哥又遇到了什么喜事,怎么這高興”
貪污案解決,皇帝對他委以重任,不日將式升任指揮使每都是喜事,但最得陸珩歡心的件事不能告訴王言卿。陸珩按住王言卿的手,說“昨夜果真在趙淮家里搜出了黃金,這個案子能這么快解決,卿卿居功甚偉。這段時間多虧卿卿幫我,卿卿想要什么獎勵”
王言卿昨日審問完趙淮就回了,今日整天都不見陸珩,她本很擔心查案進度,直想找機會問問結果。不過現在看陸珩的表,她已不必問了。
王言卿松了口氣,說道“破案順利就好,我沒什么想要的,能幫到二哥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怎么能行”陸珩說,“有錯必罰,有功必賞,卿卿現在不要獎勵,是怕以后犯錯被我罰嗎”
陸珩是個能把皇帝哄開心的人,說話套套的,王言卿哪里招架得住。她忍不住笑了,嗔怪地睨了他眼“二哥要罰便罰,我絕無二話。”
“我可不舍得。”陸珩拉著王言卿坐下,手順勢放到她的腿上,說,“牢里還有幾個,我這幾天騰不開空,過了年,我陪你去街上看看。”
王言卿驚訝,脫口出“真的”
陸珩注意到王言卿的意外,心中有了底,笑容越溫柔“當然是真的。過年就要家人在起,如今陸府里只有我們兩人,我不陪你,還有誰能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