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住處沒有一樣稱得上享受東西,簡潔得可怕,讓人不敢相信這么簡陋地方是一個門派少宗主住地方。
若依本來還以為是因為柳今生長時間沒在這里住,所以所有東西都收入庫房里去了。
待柳今生派來丫鬟搬來許多生活用品幫她把房間布置得溫馨十足時候,她無意間說“用不著都置辦新,我就用柳大哥之前用家具就好。”
丫鬟為難說“可是,少宗主以前住處就是這樣,很多東西都沒有。”
若依這才大驚失色“柳大哥以前就住這樣地方”簡直令人不敢置信,這是堪比苦行僧苦修日子啊,連把椅子都沒有日子,要怎么過
丫鬟不敢對若依說太多,但她還是知道了,柳今生是從五歲開始練武時候,就被柳宗主強行帶離了母親身邊,住進了這里,一住就是二十年。
柳宗主為了讓柳今生好好練劍不要貪圖享受,是不允許他生活中出現任何與享受有關東西,甚至變態到連一把椅子都不給他,讓他要么在床上打坐練功,要么下床在那跟演武場一樣大院子里練劍,反倒是院子里各種為他練劍準備銅人、兵器、木樁等物是豪華到無所不包。旁邊還有一個專門為他藥浴服務藥房。
床那么簡陋,睡得人很不舒服,就是不希望柳今生賴床不練劍。
若依想到柳今生這樣日子一過就是二十年,就對他心疼不已。
哪有這么變態父親,就為了督促兒子好好練劍,用這種可怕方式對待一個才五歲孩童,讓他過這種清苦日子一過就是二十年。難怪柳今生作息時間規律到可怕,意志力也堅定得可怕。
若依覺得這種苦日子她可能一天都過不下去,從小就被錦衣玉食教養她,可以因為一時落難吃點苦,但要她在有條件情況下過這種苦行僧般日子,她是過不下去。
好在柳今生也舍不得她吃這份苦,提前派丫鬟過來把他那如同雪洞般住處布置得溫馨舒適,務必不能委屈了她。
若依住了下來,她乖乖聽柳今生話沒有隨便出門,數著日子等他回來。
但這日子數了一天又一天,十天過去了,若依終于等不了了,她摘下面紗,換了一身素色衣裙,再配上那因擔憂柳今生而略顯憔悴容貌,整個人就十分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她一個武功粗淺弱女子在奉雪劍宗這樣隱世門派,大概除了年幼小孩子,隨便一個弟子都能打敗她,她輕功也不是多么優秀,所以指望她靠自己武功去探查柳今生在奉雪劍宗下落是不現實,她只能利用自己最大優勢。
若依如弱柳扶風般走出了柳今生住處。
她見到在外巡邏弟子,就上前去問“幾位公子,請問柳大哥,就是你們少宗主在哪兒”
巡邏弟子們看見若依天姿國色,幾乎沒見過多少外人還十分單純他們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大腦一片空白,哪里還想得起來自己應該回答什么。
若依見幾人呆呆看著自己,半晌都不回答,她面露失落說“你們也不知道嗎”
她就要轉身離開,幾人頓時驚醒,爭前恐后說“我知道我知道,少宗主放棄了歷練,被宗主懲罰去劍冢思過了。”
“劍冢里劍氣縱橫,在那里待久了會受劍氣凌遲之苦,非常痛苦。”
“少宗主被宗主罰了思過一個月。”
“少宗主好像不僅僅是因為放棄歷練而受罰,還有破了自己無情劍心”這個弟子話說到一半,就想起面前這個絕色女子不正是被少宗主帶回來,讓少宗主放棄歷練,破了無情劍心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