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道“牧師弟說要我看著師兄換上”
楚俏“”
小弟子又道“換上之后,牧師弟說可能還需要您去給他看一看”
說完,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樣非常丟人沒有顏面,小弟子深深地把臉埋進了胸口前曾經在宗門里處處被他們打壓欺負的小師弟,現在竟也爬到了他們頭上,處處對他們提要求了。要他們這樣那樣的。
楚俏能猜到小弟子的難處。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他,牧尤多半會叫他回去就人頭落地。
只得回答道“我會換上的。”
頓了頓,又有些生氣,道“但是他要看,讓他自己過來。我不過去。”
不然還慣著他了
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眨眼就到中午。這時候,長風派內已經來了不少其他宗門的賓客,都聚在門院內接受牧尤的“宴請”。
他們不久前才在徐睿然的邀請下來圍觀牧尤的“葬禮”,這轉頭沒過去幾個月,馬上又來見證牧尤的”喜事“了。
楚俏都覺得替他們感到分裂。
在場的人沒幾個是自己自愿來的,多多少少都受了幾分牧尤的威脅。楚俏看著他們,雖然坐在圓桌前,但是都挺面色發白,動作僵硬,估計菜吃到嘴中也味如嚼蠟。根本品嘗不出味道。
以牧尤目前在修真界的名聲,以及他“不來滅你宗門滿門”的邀請方式,著實會讓來賓們多多少少感受點如坐針氈。
“師兄,吃菜。”
但是,這名始作俑者,卻仿佛毫不知情一般。一樣神情自然、理直氣壯地坐在楚俏身邊。給楚俏布菜、勸同桌的宗主們多吃點。
“上一次,我就在你身邊,看著你吃別人給送來的菜。”
夾了一筷又一筷子,牧尤還要湊在楚俏耳邊翻舊賬“你怎么這么討人喜歡啊我看他們就源源不斷地給你送菜過來,好像平日里都是多體察入微,勤勞體貼的大善人一樣。其實,也都是只對你特殊關照罷了。”
楚俏“”
你好酸。
也不知道在無人知道的角落,這小瘋狗獨自偷飲了幾噸醋。
“那你會怪我嗎”
然而,面對牧尤這樣的小瘋狗。楚俏也自然而然有治他的辦法。
只有他能使用的,對牧尤來說一次就潰不成軍的辦法。
楚俏睜著澄澈而明亮的眼睛,望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你怪我嗎吃別人送來的飯菜。”
“”
牧尤停頓了一瞬,而后冷笑道“我連你心里之前喜歡沈郁都不介意,還有什么怪你的”
“都是外頭的一些不知檢點臭修士,勾引我家師兄罷了。況且,他們不送飯菜,餓著小師兄怎么辦”
很好。
楚俏內心覺得很滿意一些小狗的自我馴化過程,又取得了新的覺悟進展。
接下來的時間里,牧尤也一直在為他布菜。一會兒問問“師兄嘗不嘗吃這個”,一會兒問問“師兄嘗不嘗那個”甚至楚俏但凡表現出略有興趣一點點的菜品,他都要夾上許多放在楚俏碟中。
如若有其他桌上的宗門宗主無意中伸筷,他還要涼涼地看著人家,口出嘲諷
“這桌面上這么多菜,某宗主倒非得喜歡和本尊師兄嘗同一道口味。”
而那名被牧尤口出嘲諷了的宗主,也身形僵硬。手伸在空中,放下去也不好,不放下去也不好。
停滯半晌,還是為了保命又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