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舌烏鴉不知該怎么形容這種感受,它智商不高,此時卻像是詩人嘎嘎吟游你是冬日里的暖陽,是沙漠里的西瓜,啊我的愛人
學舌烏鴉滿臉沉醉,甚至沒有注意到殘缺的翅膀正在重生。
“如何”
隨著這聲問話,學舌烏鴉陡然清醒,一抬頭就看見把它捧在掌心的人類正偏頭和旁邊人說話。
銳利的視線掃過學舌烏鴉的翅膀尖,顧崖木瞇了瞇眼“確實神妙。”
他真正重視起了杜圣蘭的這門心法。
修士到達一定境界后可以斷肢重生,可若是已經過了金丹期,受到嚴重傷害,想要再斷肢重生就很困難。
一些天材地寶也有類似的功效,但同樣針對金丹以下。
類似杜圣蘭這種,以直接人為干預的方式治療,前所未有。
杜圣蘭松開手,放走學舌烏鴉“目前為止,我也只能徹底治療一些境界不高的生物。”
這話說得就有些耐人尋味,他指得是徹底治療,但不代表對其他境界的修士無效。
“而且這功法還有一處不妥”
話沒說完,被放生的學舌烏鴉飛了回來,用力在翅膀上啄出一個血洞,像是一只小狗搖尾乞憐,想要再享受一次治療。
皮肉傷罷了,杜圣蘭只給它喂了顆丹藥止血,強行驅離飛舟,關上窗戶防止學舌烏鴉去而復返。
隨后他對顧崖木說道“對于意志力薄弱的存在,可能會在治療過程中,對大夫產生病態依戀。”
說完杜圣蘭有些疲憊,換了個愜意些的姿勢閉目養神。嫌棄飛舟內壁太硬,他又招呼出來雪花獅子當靠墊。
幾乎是一閉眼,整個人便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治療,仁義堂”杜圣蘭的精神還沒完全放松,無意識琢磨著一些東西。
待他悠悠轉醒時,天是黑的。飛舟已經到達目的地一段時間,顧崖木抱臂靠在一邊,沒有叫他。
杜圣蘭朝外邊一看,確定是在陸地上,這周圍還有點熟悉。
顧崖木收起飛舟,兩人往前走沒多久,杜圣蘭發現是曾經絕殺殿主分身的藏身點。
蒼茫夜色,門一推開,里面的女子詫異抬頭,清麗的容顏在月光下十分脫俗。
杜圣蘭看到她也有些驚訝“裴螢”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在。
裴螢幾次張了張嘴,最后近乎失聲叫道“杜圣蘭你還活著”
哪怕容貌對不上,但這熟悉的嗓音,還有能立刻叫出自己名字的人,除了杜圣蘭,不會有別人。
杜圣蘭點頭“僥幸。”
裴螢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
杜圣蘭詢問其他幾人的情況。
裴螢談起無可為從幽蘭禁地回來后便開始閉關,又提到游氏兄弟“他們去接了傭兵的活。”
只有自己,大仇得報后仍舊不知道做什么。
“傭兵”杜圣蘭琢磨了一下“絕殺殿倒是可以朝這方面發展。”
仁義堂這個品牌要發展,總不能讓所有人去轉職丹修,所有職業中,最能讓殺手發揮特長的便是傭兵。不同的是,一般人雇傭傭兵是為了保護自己,譬如商隊送貨探索秘境等,和殺手是截然不同的活計。
腦海里大概過了下計劃,杜圣蘭拿出一塊留影石,上面記錄的正是裴家姑娘出嫁時的場景。
“認識嗎”
裴螢仔細盯著看了許久,略有遲疑道“她和我見過的那位琉焰小姐長相上并不相似,但氣質上有些像,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是自然散發的魅惑。”
“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