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圣蘭想到顧崖木提到過的天生媚骨,琢磨兩人會不會是同一種體質
更多的裴螢也說不出什么,她看向顧崖木提到另一件事“前天我出門,正好碰見裴家人在追殺絕殺殿的信使,他們最近打出了清魔頭的旗幟。”
無論是不服從管教的裴木寒,還是售賣留影事件,裴家對絕殺殿的容忍已經到極限。
顧崖木淡淡道“無妨,我們馬上就要出一名醫圣,造福蒼生。”
裴螢不解。
杜圣蘭清清嗓子“不才,正是在下。”
“”
杜圣蘭沒有特別要求,但當晚裴螢還是立誓保證不會泄露對方活著的消息。
看她對什么都興趣寥寥,杜圣蘭索性將傭兵發展計劃交托出來,表示可以先搞幾個試點,至于對比其他傭兵有什么優勢,需要裴螢自己去挖掘。
入夜后,他像是普通人一樣躺在柔軟的床鋪上。
不知為何,今天杜圣蘭格外疲憊。被褥有些潮,夢里他置身浩瀚海洋中,像一條魚兒自由地暢快游動,沒多久一張無形的漁網撒下,他被撈了出去。
杜圣蘭嘗試掙脫夢境,失敗后打量四周。海平面消失,青山綠水,沉悶的聲響正由遠及近飄來就在不久前,他才見過類似的場景。
遠處走來一人一黃牛。
牧童冷冷地垂眼望他“杜圣蘭,你讓我找得好苦。”
“”
充滿怨念的語氣,哪里還像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怪物。
牧童確實對得起他所活的歲月,聯系杜圣蘭曾換取最頂尖的奪舍心法,以及消失在雷劫中兩件事,他做出了一個大膽推想這廝奪舍了天雷。
杜圣蘭輕咳一聲“前輩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我,”牧童手搭在手鼓上,“是它。”
伴隨漫長的歲月,自己的靈魂愈發腐朽,手鼓厭惡腐爛的靈魂,想要找到新的放牧者。
可以說手鼓比牧童更迫切地要找到杜圣蘭。
黃牛又高又大,牧童坐在上面,幾乎是俯視著杜圣蘭,這種不平等位置的對視間,他緩緩開口“要不要再做一次交易”
“已經做過了。”
牧童皮笑肉不笑道“做交易的是杜圣蘭,和你天雷有什么干系”
沒理會他質問中的尖銳,杜圣蘭低頭認真思考這種可能。最后,他搖了搖頭“算了。”
這面手鼓太過詭異,上次自己提出的要求就險些撐破鼓面。一旦手鼓不能滿足要求,他反而會白白喪命。
“不如先聽聽條件。”牧童道“你提要求,哪怕手鼓不能滿足,也不會有任何懲罰。從古至今,從未有人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杜圣蘭皺眉“為什么一定是我”
他們完全可以去找新的放牧者。
牧童神情冰冷“只有開啟獸潮,才能選新牧童。”
幾百年就一個機會,錯過杜圣蘭這村,他就又要等幾百年。而且和手鼓做交易的無一例外最后都成了牧童,能不能跳過一個備選者直接選新人,都是未知數。
后一種可能,牧童簡直不敢想。
面對特殊對待,杜圣蘭不可避免地心動了。他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和手鼓交易,就一定要找到能脫離對方控制的漏洞。
牧童還想要勸說“你”
“我想好了。”杜圣蘭開口得猝不及防“這個交易,我做。”
本來是開心的事情,不知為何牧童笑不出來。對方這次做決定的時間比上次還快了一點。
“我自創了一門功法,叫天雷淬體,但漏洞百出,我想要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