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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崖木道“如果不是熟人,想要不驚動風吼豹,至少需要大乘中后期的境界。”
除了合歡宗,已知的并沒有修煉雙修功法的大乘期,何況日夜樓主的兒子還很年輕,基本不可能得罪那些大能。
荷莧苦笑“所以我這次可真是說不清了,此事恐怕還會牽連宗門。”
杜圣蘭另有計較,沒有過多安慰,只說“你先休息一下。”
不出所料,第二天日月樓主帶領屬下前往合歡宗討要說法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
日月樓主只有一子,愛子如命,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價,竟說動了墨家家主陪同一起,表示如果合歡宗不交出殺人兇手決不罷休。
荷莧聽到這個消息時,又氣又怒,終是頹唐道“罷了,我認栽”
合歡宗財大氣粗,唯獨沒有渡劫期坐鎮。
回宗的步子還沒邁開,一條尾巴悠悠地甩過來,雪花獅子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她后方。
荷莧回頭,杜圣蘭微笑道“稍安勿躁。你現在回去也沒用,早上我去酒館坐了一會兒,日月樓主的意思是不但要交出兇手,還要讓合歡宗遷出南域。”
荷莧聞言美眸睜大。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合歡宗修煉禍害人的心法,日后不可以在南域發展。”
“放他祖宗的狗屁”荷莧罵道。
顧崖木事不關己地坐在一邊,給杜圣蘭遞過去一些天材地寶,后者接過像吃糖豆一樣的吃完。
荷莧“”
杜圣蘭配了口酒咽下去,繼續說道“這件事疑點重重,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不是還有一個嫌疑人”
荷莧忙問“誰”
“日月樓主。”
以為他在開玩笑,直至看到杜圣蘭眼底的認真,荷莧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他們可是親父子。”頓了下又道“我的老相好精氣都被吸完了。”
“誰說雙修才能造成這種死相”
日月樓主找到了墨蒼相助,這倒讓杜圣蘭想起先前他和顧崖木曾懷疑墨家用祭煉活人的法子封劍靈。
杜圣蘭沒有明說,只道“兩個嫌疑人,沒理由就定你的罪。”說著看了顧崖木一眼“我昨晚就讓他利用情報網,提醒大家不要忽略第二個嫌疑人。”
荷莧搖頭“這么離譜的話,誰會信”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無比荒唐的謠言,像是一陣風似的傳開了。
日月樓主和合歡宗不好一直僵持著,先前給了他們兩天時間考慮,自己帶人在附近鎮上休息。聽到瘋傳的謠言后,他立刻找到正在修煉的墨蒼。
墨蒼和荷莧的看法一致“你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星星不給月亮,無緣無故的怎么可能害死他”
修士間很注重血脈傳承,他們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而且從明面上看,害死自己的兒子只為讓合歡宗遷移,沒有任何意義。
日月樓主臉色一沉道“這我當然知道。但現在外面的人都說,杜青光也只有一個兒子。”
想想看杜青光是怎么對待這唯一的親子,克扣資源任人打壓,甚至公開支持杜北望一脈。不惜放棄絕世天驕,要將別人的兒子推向未來家主的位置。
修真者壽命漫長,還很容易半途夭折,如今放眼整片南域,大勢力中只生了一個孩子的,也只有他和杜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