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崖木點了點頭,當天找到大長老,聲稱要帶著天生圣人外出渡劫。
大長老心中不滿更甚,一個有媚骨的圣人,不交給家族他留在手中有什么用口吻有些冷硬地回道“你隨意。”
顧崖木轉身前,大長老突然出聲叫住他,遞過去一個信封“如果時間充足,最好去一趟大雁城,拜訪一下陣法師協會。”
那封誣陷顧崖木不是裴木寒的信件,讓大長老至今放不下心來,寄件人可能知道絕殺殿和裴家的關系,如果不是裴九星自導自演,此人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如今唯一的線索,便是信封上加設的陣法十分巧妙。當世有點名氣的陣法師,陣法師協會幾乎都有記錄。
顧崖木收起信件離開。
突破也要水到渠成,杜圣蘭確定近十日內不會渡劫,兩人一合計,準備順路走一趟大雁城。
他們外出,雪花獅子重操舊業,干起了拉獸車的老活。這讓雪花獅子高興壞了,它們一族本就喜歡到處跑,從白天跑到日落,也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夜晚趕路在修真界很常見,獸車的速度不減反增。萬籟俱靜,只聽得車轱轆壓過地面的動靜,突然,一陣沉悶的鈴鐺聲響起,打破車廂內的寂靜。
杜圣蘭睜開眼,從袖中取出一串鈴鐺,這是當日在無盡海域女修給他的金湘鈴,據說搖動此物,周圍只要有合歡宗弟子就能聽見。
杜圣蘭挑了挑眉所以這是有合歡宗弟子在求救
他得了第二祖的傳承,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杜圣蘭看了顧崖木一眼,后者明白他的意思,敲了敲車壁讓撒歡跑的雪花獅子停下,兩人出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鈴鐺聲一路從沉悶變得清脆,預示著他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無邊夜色。
一道粉色的身影奔出城門,身后有數道身影正在追趕。
“妖女,拿命來”
長相甜美的合歡女修爆著粗口“老娘該不會要交代在這里”
就在她自說自話逃命的功夫,一回神突然發現前面有人攔路,還未來得及高呼一句天要亡我,就聽身后傳來悶聲倒地的聲音。
原來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攔路者身上時,追殺者被另一人從后面放倒。
望著昏過去的追殺者,女修長松了口氣,試著往前走了兩步,詢問黑暗中的斗篷人“閣下是”
杜圣蘭解開斗篷,顯露出天生圣人的氣息。
“二祖的傳人”女修大喜。
看到站在杜圣蘭身邊的絕殺殿殿主,女修暗嘆不愧是第二祖的傳承者,連喪心病狂的殺手頭子都能誘惑。
杜圣蘭點了點頭,問“發生什么事了”
女修叫荷莧,解釋說她有個老相好是日月樓主的兒子,然而就在幾天前,此人被發現赤身裸體的死在溫泉中,渾身精氣被吸干。
“這群人都當我合歡宗是什么了”荷莧呸了一聲“日月樓主早就知道我和他兒子雙修,他兒子功法精進時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死了還第一個賴到我頭上。”
杜圣蘭皺眉“能掌管一方勢力,日月樓主也不是個傻子,應該會往栽贓陷害的方面考慮。”
“問題就出在這里,”荷莧無奈,“我那老相好養著一只風吼豹,不是熟人,出入山莊一定會驚動豹子。”
風吼豹千金難買,相傳它的吼聲相隔百里都能聽見,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的耳朵。且風吼豹的速度也是數一數二的,不管是捕獲還是獵殺都十分困難。
“風吼豹現在還活著,除了老相好,它日常只認我,日月樓主以及日月樓主的兩個親信。出事時那兩個親信一個在幾千萬里外辦事,一個就跟在樓主身邊。”
“那你呢”
“我在另一個老相好那里。”可惜對方是不會為了她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