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塔樓負責當監工,其中也有略通陣法的神念,稍有不對,就會立即點出,防止他使壞。
牧童累死累活,看到杜圣蘭坐著擔架被抬過來,一股血直沖腦門,險些要沖上來和他拼命。強忍下一口氣,牧童面上擠出一絲微笑∶"這修補,完全沒有意義。"
界壁自愈需要數年,他頂多加速個半年時光,意義不大。
杜圣蘭微笑道∶"我知道,但我就喜歡看你干活。"
對方故意弄出動靜,導致自己被手持鐵鉤的鬼修一路追殺,險些葬送性命,這筆賬他可是一直記著。
一物降一物,冥都有很多針對腐朽靈魂的咒術,能激發負面情緒,讓生無可戀的人更加痛苦,偏偏死不掉。
"動作麻利點,你看那個花紋修得有些難看。"杜圣蘭指指點點。
牧童在這里修界壁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哪怕進入的上界人,看到有人正在進行毫無意義的工作,都覺得宛如一個智障。
他幾次站起身,又被塔樓內神念的威壓驅使,重新彎腰工作。
杜圣蘭余光瞥見天圣學宮的學員不在了∶"那些學生呢"
九奴敷衍道∶"扔別處去了。"
有上界人進入,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做蠢事。
從昨晚起,幾乎沒有仙人再進來,杜圣蘭聽九奴說著話,思忖上界現在必定也是一團亂。梵海尊者做事周密,恐怕正在制定計劃,如何奪回雷劫。
"兒子,要我幫你碎了它嗎"九奴瞥了眼浮在杜圣蘭頭頂,散發著無窮怨念的血紅色雷劫,開口問道。
杜圣蘭搖頭。
如果能想辦法讓雷劫生出神智,要比毀了有用。再者說做人也不好言而無信,這條雷當時肯回應自己,哪怕是受合歡心法唆使,他心底里還是存有一絲感激。
然而九奴卻突然出手,虛實道則凝聚在指尖,眼看就要轟擊雷劫。杜圣蘭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干娘。"
九奴看了他片刻∶"真要留"
杜圣蘭點頭。
九奴一言不發轉身離開,杜圣蘭想要說兩句好話,因為身上的傷勢,又沒辦法追過去。
牧童低低罵了聲蠢貨,那女人一看就是故意的,自己唱白臉,好讓杜圣蘭扮好人。姜還是老的辣,果不其然,紅色雷劫潛意識感覺到了自己在被維護,無形的怨念消散了一些。
牧童冷笑一聲,望著杜圣蘭張口就要拆穿九奴的計謀∶"你"
一抬頭,發現天空中盤旋著一只冥鳥,空洞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下方。面對無聲的威脅,牧童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三個字∶"你、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杜青光竹墨∶好像飛了,又好像沒飛。
話說回來飛升對他們是有意義的,只有飛升才能進入上界,去了上界才能進一步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