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央坐在窗前的書桌前認真地調整著一把木吉他。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地撥弄著琴弦,低沉溫暖的音律回響在窄小的室內。
窗外,夕陽最后的余暉透過斑駁破舊的窗戶灑進狹小的房間,也給他清俊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層柔軟的橘紅。
只是房間里還有一位穿著鮮亮的男人,男人環顧著房間簡陋的擺設不住搖頭嘆氣,道“嘖嘖,誰能想到我們蘇家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少爺住著這么破舊的出租房,還靠在酒吧賣唱為生。”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可是能上熱搜新聞的家族丑聞。”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蘇央側目望他,看不出情緒的眼中折射著夕陽的金色光芒。
蘇超行嗤了一聲“蘇家想找個人還不簡單。你說你身無分文離家出走,住在這種地方不是自討苦吃嗎”
“跟嚴總結婚有什么不好的。何況嚴總那么喜歡你,當年你宣布出柜爺爺要把你趕出家的時,要不是他提出追求你這些年你能待在蘇家”
“是么”
蘇央的一只手撫摸到著木吉他的背面,那里貼著一張小貓的照片。
照片里小橘貓瞪著無辜的眼睛無聲望著他,像是述說著什么。
蘇央輕薄的眼皮垂下,漂亮的鳳眼眼尾彎出一道冷冷的嘲諷“據我所知,我若是跟嚴子陽結婚蘇家也能拿到跟嚴氏集團的合作項目,你也能成為那個項目的負責人。”
蘇超行被他這句話氣笑了“小央,你這就不識好歹了吧。叔叔嬸嬸在國外遇難去世時候你才一歲啊。要不是蘇家把你找回來,你能過得上這么多年少爺生活”
“哥跟你說句真心話,你長的這么好看能被嚴總看上是你的福氣。”
“福氣”
蘇央食指腹輕輕拂過照片,淡淡地說“你忘了椰子是怎么死的么”
蘇超行皺了下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一只貓么。再說了,你親眼看到椰子是被嚴子陽弄死的”
蘇央瞥了一眼蘇超行,不再說話。
嚴總便是嚴子陽。
29歲的年紀便進入了東山集團,成了現在s城最年輕的ceo。也是富豪榜上少有的年輕人之一。
兩年前,嚴子陽開始毫不掩飾地開始追求他,送他禮物,約他游玩,請他吃飯。
只是,嚴子陽緊望著他眼中總是帶著某種執拗和危險的意味。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覺得恐慌而躲避。
于是每一次都以陪椰子玩為借口,而拒絕嚴子陽的邀請。
直到有一天,椰子不見了。
他找遍了整個蘇家,最后看到椰子的尸體漂浮在他窗外的湖中。
再后來,他學校的好朋友突然轉學,經常一起吃飯的同學見了他避之若浼。等他恍然的時候的,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蘇家和嚴子陽。
嚴子陽幾近瘋狂的追求態度,蘇家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得出來些不正常。
但嚴子陽能帶給蘇家利益,遠超過了他蘇央在蘇家人眼中的價值,甚至他的人身安全。
蘇央深吸了一口氣,冷然道“不管怎么說,我是不會答應跟嚴子陽結婚的。你們也別再煞費苦心尋找我,想盡辦法讓我妥協。”
“行,你行。”
蘇超行訕笑著“那我倒要看看,這種跟貧困窟一樣的日子你撐到什么時候”
老舊的居民樓下停著一輛醒目的黑色豪車,車前站著蘇超行的司機和下屬。
見蘇超行下樓,他們立刻打開車門迎他上車。
下屬問道“怎么樣小央少爺還是不愿意回家,跟嚴總結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