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愿意我還能這么煩躁。”
蘇超行坐進車里,氣憤冷哼“不識好歹東西看來還得再他些苦頭吃才能逼他回家。”
他眼眸瞇起,低聲吩咐“他每晚去酒吧唱歌的那條小路附近沒有監控,你們今晚就在那里面躲著,等他進入就搶了他的手機錢包,砸了他的吉他。看他以后靠什么生活。”
“是”
下屬回答,又說“剛才蘇總發一個消息,說程家那位一直秘密生活在國外程氏董事長程安泰的兒子程則,剛下飛機就被人劫持了,目前下落不明。”
“嚯哦。”
蘇超行饒有興趣地問“警方出動了么這事上新聞了么”
助力“沒有。”
蘇超行思量著,“那應該是程家內斗了,誰不知道程安泰跟他的堂弟程西駱,正在爭奪程氏集團的掌控權。程則這時候消失下落不明,要么是被程西駱控制,要么是被他爹保護了起來。”
“不過呢,像程家這種頂級豪門中的內斗咱們可是摻乎不了。到時候誰掌權了咱們就站誰的隊。現在最重要的”
蘇超行低頭扶了扶手上的腕表,嗤道“是讓蘇央盡快跟嚴子陽結婚,咱們可是一直等著嚴家的投資呢。”
“記住,你們一會兒動手時不要打傷他的臉。嚴總看上的,可就是他那張好看的男人臉。”
“是”
初冬,夜晚七點。
深諳的夜幕已經籠罩著整個小城。黑暗的夜空飄著細細冷雨,更讓路上的行人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小城街道上燈火通明,店鋪明亮。但這些光明卻照不亮一條幽深的巷子。
這是蘇央去酒吧的一條必經之路,他背著半人高的吉他盒,一手舉著傘一手拿著手機照亮著一點前行的路。
黑暗將前方一切掩蓋,包括守在路中央的等待攻擊他的兩個男人。
以及一位昏迷在墻角邊滿頭流血渾身是傷的男人程則。
程則大腦昏沉,渾身酸痛。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但逐漸地失去的意識的大腦讓他整個人似乎要墜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知道他竭盡全力,終于尋找到那個救過他的男孩蘇央時,看到的卻是他滿地粉碎的身體殘肢。
他抱著蘇央的殘缺的身體,瘋狂地陷入了黑暗。
他想要殺了嚴子陽,殺了所有蘇家人為蘇央報仇。
可那又怎么樣
即使他殺了所有人,小央也不會回來。
他再也不能看到那個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望著他的帥氣善良的男孩,蘇央永遠地消失了。
忽地,他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的聲。
小巷極其安靜,除了風吹著細雨落下的沙沙聲之外,便是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像是干凈的球鞋踩在雨水浸透的石板路上,發出的清脆悅耳的踏步聲,將他從黑暗的世界逐漸拉回。
程則倏然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眸閃著不惑又驚訝的光芒朝著腳步傳來的地方望去。
他張了張嘴,無聲地喊了一聲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