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姍姍來遲的太上皇親自問傅倫,
“傅倫哪,我們老裴家,看上了你的女兒,想娶門當媳婦,你意下如何”
傅倫瞧見女兒皇帝眉目傳情,情意綿綿的,哪還推拒的余地,連忙應下婚。
皇帝又當眾允諾,此生只傅嬈一人,的嫡長子便是太子。
傅倫闔家上下,跪下謝恩。
旨意當晚便下到傅家,由司禮監提督孫釗親自宣旨。
傅倫剛及第,女兒便被封為皇后,實在是羨煞旁人。
皇帝封后的同時,也著人造勢,說那攬月閣上的真命天女正是傅嬈。
往后,禮部納征,問名,占卜,請期,皆是極快,所朝臣將其他諸推后,一心一意籌備帝后大婚。
此同時,劉桐已將傅廷玉陷害傅倫罪證查明,皇帝罷黜傅廷玉之職,將其發配邊關,又暗中扶持傅倫重立宗祠,從此傅家六房另起灶臺。
婚期如前世一般,定在六月初六,全城張燈結彩,萬人空巷。
皇帝原想親自迎親,可規矩不許,便吩咐九王爺代他親迎,七王爺見這等好沒他的份,氣得去太上皇寢宮鬧了一宿,把太上皇鬧得頭暈目炫,應允七王爺一同迎親,后來五王爺聞訊,十分委屈,這位王爺雖憨,愛熱鬧,纏了皇帝一整天,以“看著七弟九弟,不許他們胡來”為由,說動皇帝準許他迎親。
這不,三匹赤兔馬,載著三位天潢貴胄,打傅家熱熱鬧鬧將婚車迎入皇宮。
禮部行冊封大禮,禮畢,皇帝親自送傅嬈回坤寧宮。
這一世比前世熱鬧許多。
幾位王妃郡主早早擠在婚房,歡喜一堂,傅嬈被逼的喝了幾口酒,七王妃更是不知打哪學了民間的游戲,竟是用一根竹竿,叼著些瓜果,勾地傅嬈去咬,待傅嬈撲上時,刻意往皇帝臉頰一湊,傅嬈不偏不倚一口咬住了皇帝的耳郭,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饒是一貫沉穩的皇帝,也忍不住鬧了臉紅。
“行了,都出去,讓朕皇后好好說。”
“急什么太上皇可交待了,洞房不熱鬧,可得罰咱們這些媳婦呢”
“就是,就是,皇叔,我也算是您嬸嬸的媒人,是不是得讓我敬嬸嬸喝杯酒”說的是端嫻郡主。
屬膽子最大。
傅嬈已喝的微醺,強撐不住,待拒絕,端嫻郡主將酒呈了上來,
“嬸嬸,是果酒,您盡管喝痛快,今夜好跟皇叔雙宿雙飛”
這樣的字眼都說了出來,怪躁人的。
賢王妃狠狠剜了女兒一眼,端嫻郡主熟視無睹,扶著酒盞,逼著傅嬈一口飲盡。
傅嬈最后實在喝不下,皇帝抬手將酒盞一奪,替將剩下的喝完,咋摸了下滋味,皺眉問,
“你這里放了什么”
端嫻郡主連忙后退數步,作惶恐狀,“皇叔,您可別怪我,是祖父親自備下的酒,他老人家交代了,若不敬著嬸嬸喝了,他明日打我板子。”
太上皇是擔心傅嬈年紀,心里畏懼,便摻了些助興的酒。
皇帝色沉沉,將眾人轟了出去。
不消片刻,寢宮內只剩下傅嬈皇帝。
傅嬈喝了些酒,胃里翻滾,難受得緊,皇帝先幫卸下鳳冠,又吩咐宮人送來醒酒湯。
傅嬈起身,推拒道,“我沐浴”哪里站得穩,一下便跌在他懷里。
六月天里,暑氣正盛,二人皆是汗流浹背,黏糊的緊。
醒酒湯是早備下的,皇帝親自喂了幾口,著宮人攙著入凈房洗漱,他自兒也折去另一邊沐浴。
傅嬈在浴房吐一遭,又用羊毛刷夾著鹽洗了口,舒舒服服洗漱完畢,穿戴清爽出來。
宮人伺候絞干頭發,挽了隨云髻,著杭稠蘇繡的薄衫,攙著送入拔步床,傅嬈扶著床沿,往里張望,皇帝已披了一件薄薄的明黃寢衫,姿態隨意倚在引枕看書。
見回來,將書冊隨手一丟,含笑望,“累了,先來歇會。”
手朝伸來。
傅嬈雖是喝了醒酒湯,可神情依然迷茫,懵懵懂懂的模樣,腮紅彤彤的,像是誘人的桃。
將手搭在他掌心,發燙得,下意識縮回,皇帝已握住,將往懷里一帶。
傅嬈就這般跌在他懷里。
未拒絕,頰枕在他肩頭,確實累得緊,只想歇息一會。
漸漸的,嘴里說著迷糊的。
“四爺,您說,在我前,你永遠是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