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
十幾年前他便在準備這。
每每置辦些產業,便寫了傅嬈的名兒。
迎著傅嬈震驚的眼神,他眼巴巴地說,“所以,嬈兒若不嫁我,我真喝北風了”
傅嬈“”
恍惚想起當年在青州,每每困難時,便意想不到的收獲,深深懷疑,莫非都是眼前這男人的手段
傅嬈憂心忡忡,“您到底為什么娶我”菱嘴翹起,杏眼水盈盈的,盛滿了不安。
仿佛被獵手盯緊的麋鹿。
皇帝早料到這么問,神色十分認真,也是誠懇,
“嬈兒,我總是做同一夢,夢到你是我的妻子,夢還指引我,你祖籍何地,我親自去青州,恰恰撞見你爹爹落水,后來遇見你,你夢中的女子極為相似,你那么,我只當是自己幻覺,不忍褻瀆,趕忙離開”
傅嬈回想起皇帝將父親送回來那夜,男人清俊的身影隱在夜色里,看不清輪廓,只看了幾眼便連忙轉身,不肯留下來吃飯,也不肯接受的謝禮,最后只求了的玉豬,便匆匆離開。
“直到元宵那日再見到你,你夢里的人一模一樣,我便認定了你嬈嬈,你信不信,我們是前世的夫妻,這一世,我來尋你了”
傅嬈雖覺得此些無稽之談,可仿佛只這樣才能說得通,皇帝對毫無保留的好。
二人將心結解開,那頭老臣王爺也吵到尾聲。
九王爺見老臣們炮語連珠,連忙將門打開,放了七王爺進來,可惜五位王爺合也不是老狐貍的對手,程康口若懸河身當主,柳欽時不時幫腔幾句,韓玄最后一錘定音。
“所以,還是得太上皇掏這聘禮錢”
眾王爺“”
太上皇也不含糊,等他們鬧夠了,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塵,施施然起身,“行了行了,一國之君立后,是大喜,你們也能吵得紅耳赤,不就幾彩禮錢么,老子出”
“上皇明智”程康三人從善如流給他助威。
太上皇樂了一陣,撩眼望皇帝,“老四,得多少銀子下這聘禮呀”
皇帝起身,正襟朝太上皇拱了拱手,“父親,不多不少,八萬銀子。”
上皇臉色一變,
八萬不就是他私庫的老底嘛。
“喂喂喂,兔崽子,你太狠了,你這是想掏空老子的家底”
太上皇捉著裴縉訓,三位老臣連忙攔在跟前。
鬧了一陣,總算消停。
太上皇最后又問傅嬈心意如何,傅嬈心里還嘔著氣,自是推脫離開。
傅倫那邊一直未醒,太上皇也只好作罷,
皇帝吩咐孫釗將他們護送回府。
傅倫上了馬車便幽幽醒了來,自知孫釗是陳四爺的管,思量陳四爺當今圣上年紀相仿,便已猜出皇帝身份。
可猜出之后,他更多的是頭疼,寧愿將傅嬈嫁給一位皇商,也不愿讓入宮為后。
傅嬈自吃苦持家,他實在不愿意女兒操持偌大的后宮,人爭風吃醋。
于是決心裝醉,躲了去。
次日,禮部尚書韓玄邀傅倫府敘,傅倫以病重為由拒下。
韓玄是老精明,便猜到傅倫之意。
皇帝又非傅嬈不娶,他能怎么辦,下朝后,便程康和柳欽商量,三人一合計,決定溫水煮青蛙,日日上傅家門口晃悠。
今日不是程康擰著一壺酒傅倫談笑風生,便是明日柳欽捧著幾卷傅太傅的遺作,傅倫瞻仰先祖,抑或是后日韓玄笑呵呵帶著幾名五經博士上門,傅倫經辯道。
堪堪數日,傅倫已吃消不住。
程康等人拿下傅倫后,便紛紛涌到御書房,
“陛下,該您出場了。”
皇帝這段時日未閑著,日日給傅嬈寫詩作畫,尋著好玩的機巧玩具也送給,總能博傅嬈一笑。約了幾回,傅嬈不理會他,他也不惱,絞盡腦汁制造偶遇。
任打,任鬧,替描眉,替簪花,半點帝王的架子都沒。
直到傅嬈及笄那日,皇帝親臨,幾位王爺悉數到場,各部也派了官員觀禮,由賢王妃任正賓,韓夫人任贊,贊禮、擯和執皆是朝中頭臉的外命婦擔任。
給了傅嬈天大的排場。
傅倫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