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笨笨的脾性,云臻面不改色回道,“那也請夫人解釋下,你為何覺得我不是初回”
笨笨面色一僵。
難道承認自己研究過宮廷畫冊
笨笨氣得回了自家宅院,鉆到傅嬈懷里,支支吾吾將事情道出,
“娘,女兒懷疑云臻有別的女人,他這是欺君之罪”
傅嬈琢磨了下笨笨的描述,揉了揉眉心,“這么一說,你爹爹最初也極是熟練,莫非你爹爹也騙了我”
笨笨啞然無聲。
一不小心,將親爹給栽了進去。
“不行,我得問個清楚”傅嬈憂心忡忡,領著女兒往堂屋來。
云臻午膳后,便來給皇帝請安。
翁婿二人相視一眼,已看出對方的底細。
云臻跪在地上給他磕頭,
“謝父皇將笨笨送來苗疆。”
“哈哈,臻兒快起,笨笨就交給你了。來,咱們喝個酒。”
翁婿二人一面喝酒,一面談起前世的遺憾,云臻打算趁著皇帝盛年,幫他好好調理身子,將那些戰傷帶來的隱患,早早祛除。
“成,聽你的”
“兒臣用瑤浴的方子給您調理,保管您回頭與岳母萬壽無疆”
皇帝很是受用。
“哼”
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扭頭,卻見傅嬈母女相攙,慢騰騰跨過門檻,滿臉譏諷道,
“喲,商量著保養身子好在外頭養人么”
翁婿二人聞言,如臨大敵,齊齊起身告罪。
“皇后,你聽我解釋”
皇帝朝云臻使了個眼色,一人將傅嬈拖去左廂房,一人將笨笨推去右廂房。
從午后解釋到日落。
皇帝與傅嬈有多年感情基礎,稍稍解釋一番,便將危機化于無形。
笨笨可就沒這么好打發。
云臻耗了整整三個月,方給笨笨解釋清楚,他確實從未有過別的女人。
皇帝一行在苗疆待了整整半年,云臻臨行,帶著笨笨給祖父磕頭,承諾每年回苗疆探望他,老爺子一面抹淚,一面擺手,“男兒志在四方,不必拘在這深山角落。”
隨后,云臻與笨笨先行回京,為秋闈做準備。
皇帝領著傅嬈與小女兒繼續南下,傅嬈沿途走訪藥署,行醫布善,用了整整三年時間,將一本震鑠古今的藥材大典編纂完成。
這本藥典完工于會寧六年四月,彼時夫婦二人猶在金陵。
皇帝將此書交給金陵印坊進行刊印,成本后,親自將厚厚一冊書卷捧到妻子面前,
“嬈嬈,你這是造福千秋萬代的盛舉。”
“后人或許不記得史上有位乾幀帝,定會銘記,有一位國醫皇后,名為傅嬈。”
傅嬈捧著厚厚的醫典,熱淚盈眶,哪怕年近四十,她依然如同被他細心呵護的嬌花,明艷又嫵媚的,泛著生生不息的鮮活勁兒。
她起身,踮著腳,往他溫熱的唇瓣壓了壓。
他目光溫柔地描繪著她精致活潑的杏眼,俯首,一點點的將她滋味攫獲。
皇長孫與小姑姑昀昀正圍著繽紛的夜蝶嬉戲,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旖旎纏綿的響動,漸漸沒入星夜深處。
窗外,江山如畫,暖香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