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公主驚得抬眸,莫非父皇派了眼線盯著徐府
她慌得后脊都在冒汗,手無處安放,“父皇,我”
不知道如何辯解,她只得以哭掩飾。
皇帝已經厭煩她這一套,蹙眉道,“你身為公主,刁鉆跋扈,即便徐嘉有錯,也不該你來動手,你有失體面,無規無矩,即日起,你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入宮”
平康公主眼眸瞪大,滿目駭然,“父皇,父皇您罰女兒,女兒無話可說,女兒確實是動了手,可那徐嘉與傅家女私通是事實,女兒查了,他箱籠內皆是傅家女給他制的衣裳,帕子錦帶,什么都還留著呢,他”
“你閉嘴”皇帝面色鐵青,眼底已是掩飾不了的失望,目光如刀斧般刮在她身上,“你是今日才知道他們以前是未婚夫婦徐嘉哪一樣不是那傅氏所為,你雖是公主,既是嫁了人,自該擔起妻子的職責”
皇帝氣笑,“你若后悔,還來得及,朕現在便可下旨,準你二人和離,將徐嘉還給人家為夫”
“不”平康公主匍匐在地,大哭道,“女兒錯了,女兒錯了,父皇,您別下旨”
這回若和離,她是真的要嫁成安侯府的病秧子去了。
淑貴妃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論理皇帝聽到駙馬與前妻藕斷絲連,也該動怒,何至于反而懲罰女兒,她顧不上多想,連忙挪著膝蓋向前,柔柔拉著皇帝的衣角,“陛下,您別動怒,為了平康這個不成器的,傷了龍體不值當”
旋即掉轉話頭,朝平康喝了一句,“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回翡翠宮,等著母妃回來教訓你”
在她的示意下,兩名內侍將平康公主攙出去。
淑貴妃這頭陪著小心,皇帝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你身為母親,也該好好教導她,倘若再出差錯,朕定不饒恕。”
淑貴妃連連稱是,待回到翡翠宮,平康公主哭得兩眼紅腫朝她撲來,她心疼地將女兒摟在懷里,
“你個傻丫頭,怎么不先來翡翠宮與母妃商議,卻急急去陛下那頭告狀呢。”
“我我也不知道父皇為何還在惱怒我”平康公主委屈不已,還當自己主動替傅嬈擇夫,會令父皇消氣呢,不想弄巧成拙。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娘說清楚。”淑貴妃拉著她入內涼塌落座,
平康公主挨著她坐下,吸了吸鼻子,將淚揩干,憤聲道,“娘,那個徐嘉果然對傅家女存了心思”她簡單將今日之事述說。
淑貴妃瞇起眼,面容罩了寒霜,“那傅嬈呢,你今日可給她定了夫婿”
平康公主癟起嘴,不情不愿回道,“女兒今日不舒服便沒露面,只是叫郭嬤嬤料理,后來郭嬤嬤回稟,說是傅嬈無心婚嫁,宴席便散了。”
淑貴妃聞言臉色越發難看,“看來那傅嬈對徐嘉尤有余情,徐嘉此人當初能拋棄傅嬈,他日功成名就難保不會撇下你,若是他二人還存了復合的心思,你今后可有得苦頭吃”
“那怎么辦母妃,女兒恨極了那個女人,若不是她告御狀,父皇也不至于這般惱怒我”
平康公主拽著淑貴妃的衣角,央求道,“母妃,父皇怕是不會輕易給我造公主府,女兒不想那個女人日日在徐郎跟前晃,萬一他們舊情未了怎么辦您得想個法子幫著女兒拔掉這顆眼中釘”
淑貴妃盯著女兒那朝露般的容顏,沉思不語。
宮燈初上,在她眼尾拖下一道陰影,天際最后一抹霞色沉于她眼底,須臾,她腦中升起一個念頭。
“在宮外動手多有不便,下月是皇后小壽,先前傅嬈受封,皇后恰好病重免了她入宮謝恩,這一次本宮奏請陛下舉辦宮宴,令有品階的官眷入宮賀壽,屆時料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易如反掌。”
平康公主跟在淑貴妃膝下長大,對她的手段也耳濡目染,曉得自己母妃一旦出手,必定萬無一失,一時心頭陰霾散開,
“多謝母妃。”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文案名場面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