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嬈腦子轟的一下炸開,臉頰瞬間燙的驚人。
一雙手竟是無處安放,拽著衣袖,摳入掌心,衣裳都被她揉的不成樣子,支支吾吾道,“陛下,沒有沒有的”
他清潤的眼明顯閃過一絲失望,神情瞬間嚴肅了幾分,“是喝了避子湯嗎”
她怎么敢
傅嬈拼命搖頭,一張臉已是窘到了極致,無地自容道,“臣女沒有”
但她會點穴,知道怎么讓那東西流出來。
她不敢說實話,怕皇帝不高興。
皇帝神情緩緩放松下來,閉了閉眼,默然嘆著氣,似覺遺憾。
傅嬈更是一張小臉脹到通紅,如無暇的桃兒,熟透了似的。
皇帝又看了她幾眼,終是挪開視線,放過了她,
“你若是不想嫁人,就在典藥局好好待著,朕自會看顧你。”
傅嬈抿唇屈膝,“謝陛下。”
皇帝看出她不高興,清雋的眉眼染了幾分笑意,“還是怕朕”似起了幾分打趣的心思。
傅嬈紅著眼眶望他,委屈巴巴地沒有說話。
皇帝心跟著軟了,緩緩搖頭,“丫頭,把那日的事忘了,別苦了自個兒。”
傅嬈的膽色又上了來,認真望他,“那陛下呢,陛下您能忘了嗎”
只有他忘了,她才能安全。
皇帝神情微頓,旋即笑了笑,避重就輕道,
“君無戲言,朕既然揭過,自然是不會再追究。”
沒說忘,也沒說不忘。
也對,已經發生的事,是抹不掉的。
木已成舟,只能破冰行船。
人要往前看,傅嬈將那些念頭一掐,語氣輕快道,“那今后臣女便供職典藥局,替陛下分憂。”
皇帝見她想通,神情愉悅了幾分,“好,朕記得你藥鋪里的幾味藥可入貢藥名錄,眼下正是水到渠成。”
傅嬈思及此事,心情總算好了些,“您說的對,也省得您親自出宮采買。”
自知道陳四爺就是皇帝后,傅嬈便知他為何要親自采買千金丸,眼下她將千金丸,小兒歸脾丸入貢藥名錄,便省去這一遭。
皇帝沒接她這話茬,只道,“離京這般久,快些回去看望你母親。”
傅嬈確實歸心似箭,得他準許,如蒙大赦,立即施禮,“那臣女告退。”
“等等”
皇帝目光往側前一高幾瞥了瞥,拾起書,垂眸淡聲道,“將那些東西帶回去,朕用不著。”
傅嬈疑惑地順著他視線望去,酸枝紅木高幾上擺著的,正是上回她慫恿那小內侍買下的補腎丸。
那句“朕用不著”仿佛是鞭子,狠狠抽了她的臉頰,她羞得無地自容,木了片刻,咬牙上前,寬袖一拂,將那幾瓶藥丸悉數撈在懷里,灰溜溜奪門而出。
皇帝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梢如駐春暉。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頭痛暈乎乎的,耽擱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