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將藥瓶在傅嬈眼前晃了晃問道“怎么用”
面前的男人,君子端方,眸如星辰,滿眼是對她的信賴。
傅嬈糾結了片刻,咬牙道,“打開,聞一聞,便可。”
“這么簡單。”皇帝驚訝,也不遲疑,當即扭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熏來,他來不及捂鼻,被氣味嗆到,連著打了個噴嚏,霎時鼻中擁堵消散,氣息順暢,他深吸了幾口氣,連著悶脹的胸膛也舒暢不少。
他奇異地盯著那瓶無色的藥液,滿目吃驚,“這藥還真是神奇阿切”他未及時將藥瓶塞好,以至氣味依然股股往他鼻尖竄,他眉蹙成一團,話都說不圇吞,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渾身徹底通泰。
傅嬈被他猝不及防的模樣逗樂,捂著小嘴,低低笑出聲。
見皇帝手忙腳亂去捂瓶蓋,與他往日那岳峙淵渟的從容迥異,她扶著腰,愣是笑不可支。
皇帝折騰這一會,病態去了大半,連忙將那藥瓶賽回傅嬈的醫囊,又見傅嬈一雙杏眼彎如月牙,紅唇嬌艷欲滴,模樣極其鮮活,心情更是大好。
他眸眼凝望著她,一動不動,由衷贊道,“嬈嬈,你這身本事實屬罕見。”
他的視線,灼熱,冷冽,裹挾著幾分迫人,撞入她眼簾。
傅嬈后知后覺失態,連忙收斂神色,靦腆道,“陛下,臣女又造次了。”
又恢復往日那沉靜的模樣,唯有臉頰留有幾分未退盡的紅色,她將那剪好的紙片擰起,“陛下,您來躺好,臣女給您上藥。”
“這是什么藥”皇帝依言躺平。
傅嬈將兩片藥膏,貼在他鼻翼兩側的迎香穴,“那藥水治標不治本,此藥卻不同,用它貼在您鼻翼兩刻鐘,白日一回,晚上一回,再配合藥方,能治好您的鼻塞。”
傅嬈貼好,又按了按,確認不會掉,方才松手。
鼻翼粘了個東西,極為不適,不過皇帝也由著她。
冷懷安恰恰傳了午膳進來,瞧見皇帝這模樣,愣是笑得捂住嘴,連忙背身過去不敢望皇帝,只跪著悶笑,問道,“陛下,可以傳膳了嗎”
皇帝嫌他打攪,皺著眉喝道,“出去”
冷懷安連忙退至門口。
傅嬈將醫囊合好,悄悄去瞅皇帝,見那清雋的臉被粘了兩塊東西,確實滑稽,再一次忍不住捂嘴低笑。
皇帝作色怒道,“你再笑,朕就撕下來。”
“別,別,臣女不笑了”
她憋住笑,兩腮鼓囊囊的,凹出兩個小酒窩,擰起醫囊,彎腰往回退。
些許是驟然起身,又懷了身子,體力大不如前,就在她往后退去時,眼前一黑,腳下踩空,身子直直往后栽去。
“嬈兒”
皇帝眼疾手快,探身一攔,將她腰身攬住,傅嬈就這般跌在了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