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雕窗出一陣一陣怦怦的響。
傅嬈曉得隔壁胡嬸,貼得近,什么都聽得到,她羞怯難當將他推開。
“陛下,不行的,笨笨很快回來了”
孩子總跟旋風似的,一陣刮出去,一陣刮回來。
不不愿,擔心被看到。
皇帝唇角微微一勾,也顧不上旁的,徑直將她扛了起來。
傅嬈嚇了一跳,伏在他肩上想錘他不敢,滾燙的指尖拽著他后領,汗液貼在他衣衫,濕漉漉的。
她像被他釘住的獵物,逃無逃。
正房笨笨熟悉,若回來一準瞧見,他扛著她來到后院。
皇帝一腳踹開后院庫房的門。
庫房漆黑無光,唯有靠院子一頭有一小窗,此時天色已暗,只略略能瞧見五指的輪廓。
皇帝昨日瞧見這里頭有張羅漢床,憑著記憶尋到位置,腳跟提到床板,便將人放了上去。
他并不疼惜她,她做的這些事哪一樁不誅九族的大罪,他必須給她一點教訓。
不能打,不能罵,也舍不得,能怎么辦,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泄他心中的情緒。
他存了欺負她的心,一下一下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
他心里一直憋著一股火,年半,他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傅嬈年沒有經歷這種事,當初兩回皆中了藥,算不得清醒,眼下頭一回正兒八經與他親熱。瞧著皇帝的作勢在必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配合他,只一雙手抵在他胸前,將羞澀與嫵媚,揮到了極致。
皇帝眼底布滿猩紅的血絲,瞧著著實嚇人,強勢的氣息砸在她臉靨,傅嬈躲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尾椎顫,眉梢繾綣,透著分情意綿綿。
皇帝愛極了她,心里早就不氣了,那日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便生不出氣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這輩子就栽在她身上,她一顰一笑,皆在他心尖上蕩漾,她給他生了這么愛的一個女兒,哪里還能氣她呢,只想著她這些年在外面不知道吃了苦,一個人拉扯著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委屈。
男人就這樣,寧愿自己吃再的苦,也舍不得自己女人受一點點委屈,心里疼她的,也打算寵著的,只面上卻不給她好臉色,若不管不顧縱容著她,也不知道她下次還干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來,心里這么想,作越犀利狠辣,帶著一股很勁,這羅漢床本就不算牢固,承受不住,反而添了分趣味和刺激。
外面不知不覺傳來孩子嘻嘻笑笑的音,仿佛有一群,也不知誰起了意,在院子里面尋來許凳子,小伙疊羅漢似的趴在廂房窗往里頭瞅,模模糊糊的,倒瞧不真切。
不過聰的孩子猜到了大概,笑嘻嘻的在那里嚷嚷著,“笨笨,笨笨,你爹爹跟你娘在打架呢,像妖精那樣纏在一起打架”
笨笨個子小,也爬不,聽了這話急得不行,奶奶氣哼哼著,皺著眉,蹦跶著想去瞧里面的情形,在外頭哭鬧,“你快下來讓我瞧一瞧。”
大伙欺負她,不給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