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根有力,指腹綿燙,胸腔一迭一動,心跳駁亂起來再難平復。最要命時,沃檀生氣地拍了兩下床墊。
還玩花樣呢,這花頭精
查崗事件過后,一切照常,似乎這事并沒有對二人產生什么影響。
小長假如期到來,沃檀誘拐胡飄飄不成,只能自己回了泰市。
除了天天在家伺候老婆的涂玉玉,沃檀還且有一班子舊友能吆五喝六,很是愜意地瘋了幾天,間中又陪著老爹喝茶會友,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在家待上癮了,干脆把加班攢的幾天休也調過來,所以別人都忙著返程,沃檀還在家吃溜溜梅。
這天文老頭約了人打高爾夫,把寶貝女兒給捎上了。
約的長輩也帶了兒子,沃檀認識,叫鄧昌。
小伙子是涂玉玉表弟,也是上回的伴郎之一,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性格嘻嘻哈哈,妥妥二世祖。
年輕人不太懂這項運動,看線看風向有球童,于是長輩打球,倆人站在后面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
一場球四個小時,就算是只動嘴皮子,人也累了。
出球場到了吃飯的地方,鄧昌昂起頭來“瞧瞧哥們這車停得怎么樣”
這哥們明顯有強迫癥,左右都一樣寬,后輪還非得壓杠才停。沃檀不樂意夸他“科二勉強及格吧。”
“我這技術,人都說當駕校教練都不在話下。你要求挺高啊,怪不得這會兒還單身。”
倆人在后頭逗悶子,前面的長輩會心一笑。
帶小輩來當然有撮合的心思,但沒有勉強的意思。談得來就相處,談不來就當朋友,反正不影響兩家交情。
出了電梯,鄧昌突然伸手做了個捏合的動作,往沃檀眼前晃那么一下。
“干嘛”沃檀啪地抽他。
“你這雙眼皮帖能不能揭掉”
“為什么”
“我看著不舒服,不然你再貼一條對稱的”
“讓你讀書你養豬,強迫癥早點去治,小心影響智商。”
正斗著嘴,走廊瞧見熟人了。
“喲,表哥”鄧昌率先出聲。
結婚后的涂玉玉成熟不少,不論是穿著還是氣質。藍灰色的襯衫往身上一套,再打上溫莎結,陽剛之氣和商務范兒躍然顯露。
“叔,舅。”涂玉玉給長輩打招呼,又看了眼沃檀。
打小一道當過賊的,沃檀當然看得出來他這一眼有內容,只不過正想找他問個暗號時,答案自己出現了。
槍套式的背帶夾,后背呈x型,束著一段硬實的窄腰。肘邊是同色系的袖箍,渾身紳士腔調,又有種克制的性感。
是沃檀好多天都沒有聯系的,對門鄰居。
商業接待,他來泰市的原因不言而喻。
兩拔人相互寒暄幾句,都去了各自的包廂。
這波遇見說尋常也尋常,說不尋常,就是丫穿太騷包了。沃檀眼觀六路,發現路過的女客都在偷瞟他。
等菜的間隙,鄧昌弄來個三角形,跟711菠菜蛋糕一樣的東西,問沃檀要不要試試。
“這什么”
“藍紋奶酪,跟我打飛的回國的,挺夠勁兒,你試試”
沃檀聽過這東西,還真有點好奇,就讓他掀了一個小角聞聞味道。哪知就這么淺聞一下,仿佛看見了人生的跑馬燈。
包廂里沒能憋住,沃檀踹他一腳,跑出外面洗手間干嘔。
嘔完眼淚倒流,洗了把臉濕著往包廂走,半途遇見景昭。
大概是看她紅著眼眶,人屈尊問一句“怎么了”
“被你帥哭了。”沃檀答得半點不正經,都往前走兩步了,又折返回來問“你什么時候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