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下回再讓我聽到你罵我,我毒啞你。”撂出句威脅后,沃檀拉開窗牖,凌空掠下。
回南斜街時天色擦黑,雨腳帶起陣陣飛埃,把屋舍都籠進不甚清晰的煙幕里。
進鋪子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沃檀就揣著包烏龍蜜棗走了出來。
嚼兩顆解了饞涎后,她也不耐在那檐下躲雨,把紙包往袖管一籠,便兜頭往家趕。
中途經過一叢矮榻榻的屋舍時雨聲漸悄,沃檀待想再抄個近路,鼻端卻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不是太重的銅銹味,挾著雨的腥氣。
循著這味,她于某條死巷里頭,發現個昏迷在地的人。
沃檀拿腳尖踢了他一下,那人身體翻轉,一張細皮白肉的臉便露了出來。
鼻梁聳直眉似疏墨,被雨水沾濕的睫毛軟軟地貼在眼瞼,那張臉更有如蘭雪一般皎白澄澈,就連鬢緣都是干干凈凈的,容色不可謂是不驚絕。
沃檀從袖子里捏了枚棗兒嗦著,沾了蜜的手指隨意在男子衣裳上蹭了蹭,再去探他的鼻息。
唔還會喘氣的。
借著天黑前的最后一點光色,可以看出男子臉上逐漸現了青灰色,是快要升天的兆頭。
沃檀就那樣蹲在男子身邊吃了大半包蜜棗,直到聽見別巷有犬吠聲傳來,她才拉起男子手臂,把人扛走了。
到家后,沃檀嫌他衣服濕又臟,干脆把人扒光塞進被子里。
雖說古來醫毒不分家,但沃檀解毒可以,對治傷是真沒什么興趣,故而水平時高時低極其不穩。
她忙前忙后,搗熬出的藥給這人服了幾劑后,有一帖他吃完還發起高熱來,兩瓣唇白得跟宣紙似的,呼出的氣都是燙的。
折騰兩天,這人卻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這日,耐心漸失的沃檀打算把人拖去城郊給處理掉。
敲定主意后,沃檀把手里最后一點灌餅塞到嘴里,于胡亂嚼咬間,跪上了榻板。
彎了腰才要碰到那男子時,卻見他眉間飛快地皺了一下,接著在眼睫幾回顫悸后,睜開了眼。
睡得太久,甫一睜眼,男子明顯還未能適應白日里的光線,闔上眼微微瞇起緩了幾息后,這才重新撐起眼皮。
沃檀改跪為坐,直勾勾盯住他。
四目相觸,男子眼里現了濃重的迷濛之色,他似乎想對沃檀說些什么,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來。
沃檀一怔“你是啞巴”
男子聽清她的話,緩緩搖了搖頭。
沃檀覺得奇怪,便要去給他搭脈,哪知她才摸到這人的手,他卻像被驚著似地猛的一縮。
應當著實是嚇得狠了,他整個人直往墻角避去。
被子一角被沃檀的膝頭壓住,男子這么大動作地退縮,整個人猝不及防溜出被中。
許是涼意突襲,他視線向下一掃,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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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作為最不受寵的公主,晚葶被選成了和親的倒霉蛋,而且嫁的還是鄰國老皇帝。
聽說老皇帝雞皮鶴發離死不遠,所以她這一去,多半也就是個隨葬的命。
路上晚葶伺機逃跑,被迎親隊伍中的三皇子捉了個正著。彼時她急中生智說甘愿受他差遣,哪知這人喪盡天良,雖答應放她一馬,卻提了個無恥的要求。
為了活命,晚葶只能抱上這條大腿,被迫在鄰國后宮里跟他勾勾搭搭,暗中茍且
三皇子此人清疏寡漠傲岸沉冷,表面看著不可攀摘,實際背地里放浪形骸,尤其說起話來能氣死個人,總把晚葶噎得渾身哆嗦,天天想找根橫梁吊死自己算了。
誰知后來,她真的被人陷害得險些沒命,那不干人事的三皇子卻陣腳大亂,撇下大業去尋她。
飛絮漫天之際,在看見她的那刻,緩帶輕裘的郎君踩著雪一步步欺進身前“母妃,這金蟬脫殼的游戲,你可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