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歷經千難尋來,卻見自家王爺被個女流氓抱著腰舔臉,衛從們集體懵了。
再看那小院之內,色膽包天的女流氓又攀在他們王爺肩上,正在咬他們王爺的鼻子,那手更是開始往下摸
眼看主子被這般那般狎昵褻玩,衛從們哭喪著臉涕淚縱橫“這,這也太造孽了,五皇子會殺了咱們吧不以死謝罪,怎么對得起王爺受的這份苦”
他們端儀雅正,清圣般的爺真是遭大罪了
有衛從問統領韋靖“頭兒,要出手嗎”
韋靖兩排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都準備著,待我一聲令下,勢必要把那女花賊就地擒拿”
韋靖渾身繃緊呈急箭之態,待一切就緒他正欲揮臂之際,卻陡然見那院房之內,景昭朝他們的方向抬起了手。
面色遽然一變,韋靖剎住動作。
王爺竟然發現了他們,還讓他們原地待命
所以他們王爺,并非是被挾制強迫
確實不算強迫,但景昭的狼狽有口難言。
這姑娘上來就捧他的臉,攢著勁兒親了個痛快,活像市井的街溜子作派。
品呷與品嘗真真不是一回事,這貓兒似的姑娘有著孩童的嬌橫肆意,對他是又蹭又撓。
她干著登徒子的勾當,與其說是討要歡愉,倒不如說是在拿他當磨牙的消遣。
而他被她壓抱著,木頭人一般任她施為。
可是迎合好像也不該是那么回事兒。
大暑夏的,兩個人滾得一身汗,她發力纏他,把張榻弄得口支口支作響。這會兒要誰躲外邊偷個墻角,還道是聽了出活鴛鴦的戲碼,誰又能料想得到是這么個場景。
直白得令人頭疼,言行路數也不按常理,他不敢想的她都能做,偏還不帶什么故作勾引的色氣,
身為承受方,景昭的聲音卻有些虛軟“姑娘明日既要出門,不如還是早些用完膳安置”
這話將落頸間便倏忽一疼,黑乎乎的腦袋終于從他身上挪開“要留個印子。”沃檀得意地笑道“我聽好些男人在榻上都愛說這話的。”
景昭默然,片刻勻了勻氣息“粥要涼了。”
隔天破曉,一眾熬青了眼的衛從眼睜睜看著他們王爺爬起來淘米煮食,與那女流氓用過早膳后,又親自送她到院門。
騰浮的濛濛晨霧中,一個身如松岳俊挺卓然,另一個則懶懶散散走路揣袖,恁地別扭。
走出小段路后,女流氓又折返回來,仰臉笑嘻嘻地說了些什么,而他們王爺松和著眉目似在應承,方得了對方綻顏彎眸。
末了,那女流氓輕佻地拿手勾了勾他們王爺的下巴,還踮起腳在他們王爺耳垂上咬了兩口,這才踏著散漫的步子離開了。
未得命令,衛從們都如舊貓著。直到景昭凈碗掃地后負手立于院中,抬眸不偏不倚覷中他們蹲守之地,眾人頭皮一緊,這才下餃子似地躥了進去。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爺恕罪”衛從們忙不迭請罪。
景昭并未多說什么“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