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皇叔有事要議,孤在宮中也有政事處理,才出來的。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太子怒目。
“這樣么”五皇子拖著長音,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沃檀“我還道皇兄是特意找了借口出來追人畢竟適才遠遠瞧著,便覺得皇兄的眼神有些不對呢眼珠子都快黏到這姑娘身上了。”
太子面浮慍色“休得胡言”
兩位皇子狹路相逢短兵相接,來來去去唇槍舌戰。
而沃檀原以為皇家貴人吵起嘴來之乎者也,甚至引經據典,哪知說話這樣直接露骨,五皇子這架勢,像恨不得直接給太子腦袋上扣一個明晃晃的“色”字。
正看著戲時,五皇子與她接視一眼“這姑娘尋得寶物便是有功之人,剛剛才面過圣的,皇兄這份覬覦,未免太大膽了些”
頓了頓,他又笑意漾漾“陳府姑娘可不是個能容人的,皇兄大婚在即,這拈花惹草到處勾撈的性子還是趁早改了,不然后院失火啊,遲早的事。”
多少帶些咒人意思的話中,沃檀聽得離奇,五皇子異有萬般無奈。
想他堂堂皇子,竟要特地趕來替個女殺手解圍,真是好生出息
而得五皇子這么一通搶白,太子已然氣不可遏。
但他再是不甘,也只能撂了笑道“孤只是有些邊角問題想向這位姑娘討問幾句罷了,五弟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心,你靠臆想給孤扣些不實之名,恐怕如不了你的意。”
至此火消歇停。太子佯作淡定,問了沃檀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后,轉身起駕走了。
望著太子實則怒遁的身影,五皇子迸了聲冷笑。
他偏回頭看一眼沃檀,才想傲然扔幾句不用謝之類的話,卻聽沃檀睜眼問他“五殿下,民女可以走了么”
“”五皇子面色抽了抽,轉而想起景昭來,只得揚起些假笑“自然,呵呵,自然。”
那趟入宮之后,日子一晃,眨眼便過了幾天。
太子尋來鬼功球的下落,受了圣上嘉賞。
地圖與鑰匙皆備,余下的,便是動身去尋那古墓了。
此行并非兒戲,領頭之人爭來薦去,最終定下的,是主動請纓的九王爺。
這日王府之內,一應仆眾正在收拾行囊。
呂大夫理著藥石清單,仍然有些不放心“王爺當真要去”
景昭捂著帕子咳了幾嗓,韋靖嘆口氣,代答道“圣旨已下,怕是沒得彎轉了。”
“可老臣擔心”沉吟再沉吟,呂大夫請求道“為了王爺身子調理,還請允老臣一道前去。”
景昭搖了搖頭“此行路遠,呂老年歲已豐,怕是吃不住。本王亦不忍讓您一同跟著,還是留在府里罷。”
王爺身子弱,卻是個決定了便不會再改的性子。呂大夫心知自己是跟不了了,只能擔憂地往回走。
才下步階,老人家的褲腳被扽住。低頭一看,是那雪貓抓著在嗷嗷叫喚。
見著這貓,便很難不想起小院落里某位姑娘來。
呂大夫心中掂綴又掂綴,復又回來扯著韋靖,遲疑地問“那壯陽之藥,可需給王爺備上一些”
同日,沃檀去了秦府。
雖未爭得領頭之位,但東宮還是塞了人跟著,當中至為重要的一個,便是秦元德。
那鬼功球中的地圖被取出后,經多方研究過,此去一路,奇山險水。
江湖門派素來不缺能人異士,六幺門稍稍顯露相助之意,東宮自是樂得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