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倦怠聲,卻意外有循循善引的感覺,讓沃檀跟著動了回腦筋。
他毀了她們六幺門生財的道,門派自然要追著他刺殺,而六幺門之所以投靠陳府
那陳寶箏的爹是吏部高官,聽說吏部在六部里油水最厚,也是最容易貪墨的地方,他手頭肯定不短銀子,搭上東宮后就更不用說了。
內室更靜,針息可聞。
景昭臉白如紙,眉間若蹙,應該是逐漸開始陷入神思混沌之中。
沃檀連眼睫毛都不顫一樣,慢慢等他腦袋耷下,徹底歪在了隱囊之上。
迷藥,起效了。
現在除非將他扒個精光,不然應該醒不過神來,更沒有力氣與她還手。
趁他病要他命,似乎是個不錯的時機。
沃檀目光浮動,手指游走到景昭的前胸處,感受著他起伏的肌理與心跳。
此時動手,這廝必死無疑。
緩緩摸出腰后的匕首,沃檀對準景昭的胸口,將手高高抬起之際,陡然聽得一聲幽幽的喚“檀兒姑娘。”
這聲音嚇得沃檀身子一歪,差點沒撲到景昭身上。
她警惕地仰起頭,在橫梁之上,發現了烏漁的身影。
烏漁縱身躍下,神色嚴肅地提醒道“現在可不是尋私仇的好時機。他要這個時候死了,那位至關重要的小郎君咱們救不回來不說,還有地圖跟鑰匙怕是再找不見,此行便白白跟來了。”
沃檀眨眨眼,再眨眨眼。
對視片刻后,她收起刀子,轉手在景昭臉上捏了兩把“占占這小白臉王爺的便宜罷了,哪來的私仇誰說我要殺他我是那么分不清形勢的人么”
烏漁“”長了一顆牛膽,你不是么
正腹誹時,聽得沃檀一句熱情招呼“他臉好滑,你要不要摸兩把,過過癮”
烏漁差點沒被逆流的口水嗆住“呵呵,不用客氣,你摸吧,你自己摸個過癮吧。”
“對了,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神出鬼沒”沃檀脧著烏漁,為了持續顯示自己的好色,說話間還熟門熟路地往景昭衣襟探去。
烏漁實在沒眼看,只能別開目光,裝作東盼西顧“我剛來不久,一直在找鑰匙和地圖的下落。”
“找到了”
“還沒有,但我發現他們扣了個人。”
占便宜的手在溜滑的胸膛之上頓住,沃檀頭個反應,便是盧長寧也跟來了。
她正色起來“在哪里”
烏漁答道“就在這驛站后的一處院子,不過有衛從看著,不一定好進去。”
“不試試怎么知道”沃檀從榻上站起來,腳下躍躍“走,咱們去探一探”
她說走就要走,但烏漁卻看了看榻上的景昭,欲言又止。
臉上兩道淺淺的掐痕,衣衫凌亂不整,怎么看,怎么像被采\\花\\賊\\蹂\\躪過的良家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