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腦中本便有了大致思量,得了師父記杜雁的這句提點,她更是腳下生風,急急往王府趕。
什么負情濫情她那叫專情叫癡情
待到了王府,她想也不想便往正門去。可她再是火急火燎,卻也要過門人那關。
在被問及身份及來意時,沃檀生怕自己嗓門不夠響亮,挺著丹田揚聲答道“我是你們王爺未婚妻”
得她這么一吼,那幾個門人差點沒被嚇個好歹出來,連忙驚疑不定地跑去通稟。
半晌之后,沃檀被人憋著古怪的笑擋在門外。
門人當中左邊的那個,曾在沃檀跟秦家父子離開的那晚見過她,還當又是一個蘇取眉,還好心勸道“姑娘還是莫要這般,我們王爺雖瞧著溫溫吞吞,卻不是愛被人死氣白賴黏著的,且纏也纏不出個結果來。”
“對對對,”右側那個門人也出聲道“您就看蘇國公府那位姑娘吧,都惦記我們王爺多少年了,我們王爺可是說不動心就不動心的,您還是莫要這般癡纏了。”
“”雖說懷孕是假,但沃檀感覺自己在那一剎,是真真實實動了胎氣的。
心知這正門是走不了了,那什么角門肯定也要攔她一道,沃檀圍著王府轉了半圈后,還是打上回西北角那個院子溜了進去。
然而歷史總不厭其煩地愛重演,才觸到王府的地,沃檀便被人給逮了個正著。
那人窄袖黑袍,頭發高束于腦后,眼瞳泛著些綠。
是萬里。
要是韋靖可能還有得轉圜,一見是這位仁兄,沃檀脈膊亢急,額頭很快便沁出一層密匝匝的汗珠。
可“打擾了”三個字才迸到門齒之間,萬里卻一言未發,轉身便走。
沃檀絞著手,還未曾有反應,又見這位高手停下步子,回頭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不跟”
“來了”沃檀連忙提裙跟上,亦步亦趨。
王府太大,高手走得又快,等到了地方后,本就趕了許久路的沃檀兩只腳隱隱發酸。
“王爺傷還未好,你悠著點。”撂了這么句話后,萬里便抱著劍走了。
這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什么事情,她還需要悠著點
紗幔委地,水聲浥浥。
在空無一人的殿中轉了片刻后,沃檀被陣悅耳的動靜,給引到了一處寬綽的浴池前。
水霧之中,有抽了衣袋的郎君靠在池壁,閉目養神。
冠仍束著,肩卻已裸。郎君一身細皮白肉,勻稱的肌理之上,是流戀玉背,舍不得滴下的水珠。
何謂水中芙蓉,今個算是長見識了。
沃檀瞠直了眼,很沒有出息地,咽出過分的聲響。
便在這聲響當中,池中郎君有了動靜,但見他那交織的眼睫分離,偏頭睇了過來。
似小憩方醒,他的眼中拂著裊裊空濛,說話的聲音也微微暗啞“你怎么在這”
沃檀喉間干炙,木住的腦子開始靈活轉動。
然而她嘴還沒張,垂涎的痕跡卻走錯路子,只覺鼻腔倏地一麻,緊接著兩道溫熱的蜿蜒,順著人中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