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信譽啊說一不二”沃檀抽出手來,將胸房拍得起了波動。
景昭便松開檀女俠,散漫地靠回椅背,而他的目光,卻轉而投向書案之上一座白岫山型的筆架。
此刻佩在那筆架之上的,是支細長的兔毫筆,筆頭尖軟,觸之若綿。
視線在上頭躺了好片刻后,景昭才慢悠悠地收正回來,含笑望著沃檀“到時,就怕你受不住,或不肯。”
他神態從容,卻用那張帶著濃濃書卷氣的臉,挾起些令人浮想聯翩的笑意。
文弱的男人輕佻起來淫邪起來,倒令人有些招架不住。
沃檀將腦袋微微一傾,開始反復咂弄他話里的意思。片時之后,她眼珠子瞬間瞠得極大“你不會是要席天幕地那不成”
景昭搖了搖頭,卻也沒再跟著說什么。
他雖算不上博覽群書,但也曾拜讀過些奇經異卷。閨房之樂,她未必懂得比他多。
沃檀被看得頭皮有些發麻,她不想露怯,但又隱隱知道問也問不出什么來,便信手扭頭去看案上的紙卷“你在忙什么”
景昭支起身子來,倒了盞溫茶去喂沃檀,邊說道“離秋闈尚有幾日,但眼下,卻已有人已知曉試題。”
沃檀聽出有內情,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便起身推開“然后呢”
景昭取了巾帕給她擦了擦嘴角“今歲秋闈,主考官是太子的人。”
沃檀偏頭想了一陣“太子的人泄題了”
景昭點頭。
沃檀雖對細則不甚至了解,但也知道這事情里頭的厲害。
就拿舊朝來說,亡國的原因之一好像就是因為選才不嚴,讓很多沒有真材實料但有銀子的人花錢買到考題,甚至直接請人替考,最終使得朝廷里頭沒人可用,昏聵草包一堆,最后王朝傾覆。
以往遛街時,她也曾聽人講過,道是鄰國也有科舉泄題的案子,砍了不少官員的腦袋。想來到了大邱也是這樣,到時候貶官流放都是輕的,八成要有人上斷頭臺。
想了想,沃檀又問“到時候這泄題的事出來,太子會被廢么”
“尚欠些火候,但已有柴添。”
聽他說得波瀾不驚,沃檀斜目“你是不是挖了坑,故意等太子跳你這個人果然蔫壞,城府深。”
景昭唇角微掀,也不辯駁什么,只與她抵著額頭蹭了蹭“時辰不早,回房安置罷,明日還要早起回門。”
沃檀被他說得打了個哈欠,點頭應過后,二人牽著手出了書房。
才剛下階,便見韋靖打前院過來。
王爺王妃喚了個字正腔圓后,他啟聲報了堂事“邊關急報,秦大將軍怕是要受命出戰了。”